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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诗句电影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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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诗句电影解析

最后的诗

德斯诺斯

我这样频频的梦见你

梦见我走了这样多的路

说了这样多的话

这样的爱着你的影子

以至于你,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留下

给我留下的是影子中的影子

比那影子多过一百倍的影子

是那将要来到和重新来到的你的

充满阳光的生活中的影子

1945年5月,法国诗人德斯诺斯在纳粹集中营里给他的妻子瑶基写下了一首《最后的诗》:我这样频频的梦见你/梦见我走了这样多的路/说了这样多的话/这样的爱着你的影子/以至从你,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留下/给我留下的是影子中的影子/比那影子多过一百倍的影子/是那将要来到和重新来到的你的/充满阳光的生活中的影子。一个月后,德斯诺斯在伤寒中孤独去世,他的骨灰先被运到布拉格,随即运到法国。

德斯诺斯死后,时光正将他的诗歌逐渐归入不朽,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已经成为自由、乐观、激烈而美丽生活的代名词。

三十岁之前,德斯诺斯是一个不羁的浪子,超现实主义运动的主将。达恩·弗兰克在《巴黎的盛宴》中记录了他的很多“劣迹”,四处出击打架,手持菜刀追杀诗人艾吕雅,大闹剧场高呼“打倒法国”,在喧嚣的咖啡馆里进入睡眠状态写作……德斯诺斯第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属于天空。

那个被他称为“星星”频繁出现在他诗歌中的女人叫伊凤娜·乔治,比利时的女歌手。德斯诺斯说,这不是一个女人,这是一团火焰。对伊凤娜之爱,是一段绝望的疯狂的单恋。伊凤娜拥有众多的追求者,德斯诺斯仅仅是德斯诺斯。他的爱,充满悲哀,有时属于虚幻,有时属于现实。他时刻如一个溺水者,而伊凤娜是难以捉摸的神话,在无望的爱中,德斯诺斯生产出了大批令人震惊的抒情诗。这份爱,持续了大约有五六年,德斯诺斯甚至为染上毒瘾的伊凤娜四处寻找毒品。直到1930年33岁的伊凤娜在日内瓦一家医院的结核病床上凄然逝去。

接替她在德斯诺斯的诗歌中偶像与美神位置的,是属于海洋的、身体上有着美人鱼刺青的瑶基,他称呼她为“我的小美人鱼”。德斯诺斯认识瑶基时,瑶基已经成了日本画家藤田的夫人。瑶基·藤田在一个酒吧喝酒,邻桌的德斯诺斯把一只用草编织的蜘蛛放在她的桌子上,洒了一滴水后,蜘蛛的脚就动起来了。

瑶基对德斯诺斯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他粗鲁又幼稚。在随后的两年中,深爱瑶基、经常到藤田家做客的德斯诺斯才被瑶基所接受。瑶基幻想着同时拥有藤田和德斯诺斯,但是有一天,藤田说下楼去买盒烟,就再也没上楼,带着一个新认识的女模特私奔了。

婚后的德斯诺斯和以前判若两人,他与那些疯狂的超现实伙伴宣布决裂,诗风也回归古典。从1936年起,他强迫自己每天都写一首诗,更多的诗写给孩子。在他的《我的美人鱼》里,他充满幸福感地写道:我的美人鱼只为我唱歌。这种幸福感也许出于虚幻,在另一些诗中,他流露了瑶基的感情不定与风流。

二战爆发后,青年时期高呼德国万岁的德斯诺斯勇敢地选择了参加反法西斯战争。诗人艾吕雅在迎接他的骨灰回归时,评价他说:他毫不犹疑地奔向爱情,奔向生活,奔向死亡,他是我们民族的回头浪子。

1944年2月,纳粹逮捕了德斯诺斯。爱伦堡在《人·岁月·生活》中曾记录下德斯诺斯这一刻的尊严。一个年轻的德国军官命令德斯诺斯摘下眼镜,德斯诺斯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便说:“我和您的年纪不同。我不愿挨耳光——您用拳头打吧……”

集中营的岁月,他靠给瑶基写信抵挡黑暗与残忍,他在一封信中写道:我们的回忆会装饰我们的生命至少三十年,我想要回到年轻的时候,回到你身边,满怀着爱和力量。我希望信件就代表着我们生命的延续,我的爱和抒情。他有了很多诗和文章的火花,却不再有大量自由和时间去完成它们。

他留下了《最后的诗》。

这首诗写了整整二十年,1926年,德斯诺斯就曾经献给伊凤娜一首《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梦见我的双臂抱着你的影子/在我的胸膛穿越时/将不再是原来的轮廓/……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我和你的影子走过,交谈过,睡眠过的地方/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留下。

《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最后的诗》与其说是写给伊凤娜和瑶基的,不如说是写给爱情的,天空的星星和海洋的美人鱼无论哪一个,都无法单独承载德斯诺斯汹涌的赤诚之爱,它们本来就是德斯诺斯爱情中不可分割的平行姐妹。(文/张恩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