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的全文赏析?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此词上阕开篇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一个“问”字破空而来,为殉情者发问 ,实际也是对殉情者的赞美。“直教生死相许”则是对“情是何物”的震撼人心的回答。在“生死相许”之前加上“直教”二字,更加突出了“情”的力量。“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这二句写雁的感人生活情景。
大雁秋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双宿双飞。作者称他们为“双飞客”,赋予它们比翼双飞以世间夫妻相爱的理想色彩。“天南地北”从空间落笔,“几回寒暑”从时间着墨,用高度的艺术概括,写出了大雁的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生活历程,为下文的殉情作了必要的铺垫。“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这四句是对大雁殉情前心理活动细致入微的揣摩描写。当网罗惊破双栖梦之后,作者认为孤雁心中必然会进行生与死、殉情与偷生的矛盾斗争。但这种犹豫与抉择的过程并未影响大雁殉情的挚诚。相反,更足以表明以死殉情是大雁深入思索后的理性抉择,从而揭示了殉情的真正原因。
词的下阕借助对自然景物的描绘,衬托大雁殉情后的凄苦,“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三句写葬雁的地方。“雁丘”所在之处,汉代帝王曾来巡游,当时是箫鼓喧天,棹歌四起,山鸣谷应,何等热闹。而今天却是四处冷烟衰草,一派萧条冷落景象。“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二句意为雁死不能复生,山鬼枉自哀啼。这里作者把写景同抒情融为一体,用凄凉的景物衬托雁的悲苦生活,表达词人对殉情大雁的哀悼与惋惜。“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写雁的殉情将使它不像莺、燕那样死葬黄土,不为人知;它的声名会惹起上天的忌妒。这是作者对殉情大雁的礼赞。“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四句,写雁丘将永远受到词人的凭吊。
这首词名为咏物,实在抒情。作者运用比喻、拟人等艺术手法,对大雁殉情而死的故事,展开了深入细致的描绘,再加以悲剧气氛的环境描写的烘托,塑造了忠于爱情、生死相许的大雁的艺术形象,谱写了一曲爱情悲歌。全词情节并不复杂,行文却跌宕多变。围绕着开头的两句发问,层层深入地描绘铺叙,有大雁生前的欢乐,也有死后的凄苦,有对往事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展望,前后照应,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词中以帝王盛典之消逝反衬雁丘之长存,说明纯真爱情在词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词人朴素的民本思想的折光。全词情节并不复杂,行文却腾挪多变。围绕着开头的两句发问,层层深入地描绘铺叙。
词人把写景同抒情融为一体,用凄凉的景物衬托雁的悲苦生活,表达词人对殉情大雁的哀悼与惋惜“天地妒”二句,写雁的殉情将使它不像莺、燕那样死葬黄土,不为人知;它的声名会惹起上天的忌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大雁的生死至情深深地震撼了作者,他将自己的震惊、同情、感动,化为有力的诘问,问自己、问世人、问苍天,究竟“情是何物”?起句陡然发问似雷霆万钧,破空而来;如熔岩沸腾,奔涌而出。正如后来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词》中所说:“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情至极处,具是何物,竟至于要生死相许?作者的诘问引起读者深深的思索,引发出对世间生死不渝真情的热情讴歌。在“生死相许”之前加上“ 直教”二字,更加突出了“情”的力量之奇伟。词的开篇用问句,突如其来,先声夺人,犹如盘马弯弓,为下文描写雁的殉情蓄足了笔势,也使大雁殉情的内在意义得以升华。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这二句写雁的感人生活情景。大雁秋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双宿双飞。作者称他们为 “双飞客”,赋予它们的比翼双飞以世间夫妻相爱的理想色彩。“天南地北” 从空间落笔,“几回寒暑” 从时间着墨,用高度的艺术概括,写出了大雁的相依为命、为下文的殉情作了必要的铺垫。
欢乐趣,别离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是中:于此,在这里面。这几句是说大雁长期以来共同生活,既是团聚的快乐,也有离别的酸楚,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形成了难以割舍的一往深情。长期以来,这对“双飞客”早已心心相印,痴情热爱,矢志不渝。“痴儿女”三字包含着词人的哀婉与同情,也使人联想到人世间更有许多真心相爱的痴情男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君:指殉情的大雁。这四句是对大雁殉情前心理活动细致入微的揣摩描写。当网罗惊破双栖梦之后,作者认为孤雁心中必然会进行生与死、殉情与偷生的矛盾斗争。但这种犹豫与抉择的过程并未影响大雁殉情的挚诚。相反,更足以表明以死殉情是大雁深入思索后的理性抉择,从而揭示了殉情的真正原因:相依相伴,形影不离的情侣已逝,自己形孤影单,前路渺茫,失去一生的至爱,即使荀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痛下决心, “自投于地而死”。“万里”、“千山”写征途之遥远,“层云”、 “暮雪”状前景之艰难。此四句用烘托的手法,揭示了大雁心理活动的轨迹,交待了殉情的深层原因。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这几句借助对历史盛迹的追忆与对眼前自然景物的描绘,渲染了大雁殉情的不朽意义。 “横汾路”指当年汉武帝巡幸处。“寂寞当年箫鼓”是倒装句,即当年箫鼓寂寞。楚:即从莽,平楚就是平林。这几句说的是,在这汾水一带,当年本是帝王游幸欢乐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一片荒凉,平林漠漠,荒烟如织。据《史记·封禅书》记载,汉武帝曾率文武百官至汾水边巡祭后土,武帝做《秋风辞》,其中有“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之句,可见当时是箫鼓喧天,棹歌四起,山鸣谷应,何等热闹。而今天却是四处冷烟衰草,一派萧条冷落景象。古与今,盛与衰,喧嚣与冷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几句中,词人用当年武帝巡幸,炫赫一时,转瞬间烟消云散,反衬了真情的万古长存。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 些,句未象声词。《楚辞·招魂》句尾均用“些”字,所以称“楚些”。这句意思是 武帝已死,招魂无济于事。山鬼自啼风雨——《楚辞·九歌》中有《山鬼》篇,描写山中女神失恋的悲哀。这里说的是山鬼枉自悲啼,而死者已矣。以上两句借《楚辞》之典反衬了殉情大雁真情的永垂不朽。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大雁生死相许的深情连上天也嫉妒,所以这对殉情的大雁决不会和一般的莺儿燕子一样化为黄土。而是“留得生前身后名”,与世长存。这几句从反面衬托,更加突出了大雁殉情的崇高,为下文寻访雁丘作好铺垫。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这是从正面对大雁的称赞。词人展开想象,千秋万古后,也会有像他和他的朋友们一样的“钟于情”的骚人墨客,来寻访这小小的雁丘,来祭奠这一对爱侣的亡灵。“狂歌痛饮”生动地写出了人们的感动之深。全词结尾,寄寓了词人对殉情者的深切哀思,延伸了全词的历史跨度,使主题得以升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相信大多数读者都曾听过这几句凄绝优美的情词,就连笔者十数年前年轻时夹於桌垫下的情侣剪纸也有这几句,可见好诗好词之所以能传世不坠必定有其道理,但虽晓得大家所见版本大不相同,不过笔者当然也并没有为这首词下过什麼工夫,直到有一天.....辛巳农历年前,遥光兄忽然转寄了封信说有读者对某一首词之版本提出问题,要笔者帮他解决一下,真是的!居然丢给笔者这麼伤脑筋的苦差事。尔后笔者趁过年前的空挡回了封信给他对於此词约略的见解,然而笔者手边关於元好问这阕词的资料不多,故也不敢说结果是对的。基於本身对诗词的爱好与好奇心驱使下,年后陆续到许多书局去坐拥暂时的五车之富,可惜坊间虽有不少元好问诗文集,但属於词作方面的资料却相对稀少,故笔者仅就目前可得的资料就版本差异勉强稍作说明,希望能因此引起大家研究的兴趣。同样的,笔者不敢说以下所得的绝对正确,此点祈请各位读者特别注意与包涵。元好问(西元1190-1257)字裕之,号遗山,金代 秀容县人氏(即今之山西省忻州市),七岁能诗。宣宗贞佑年中,蒙古挥军南侵,元好问为避兵祸南下,居福山县(今河南省 宣阳县西六十里)。三十二岁进士及第,时为兴定五年,后金亡不出仕,自号遗山真隐。与李治、张德辉友善,时号龙山三友。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缪钺一九三五年曾於【国风】期刊中对於元好问有一段评论:『金自大定,明昌以遗,文风蔚起,遂於蔚末造笃生遗山,卓为一代宗师。其诗嗣响子美,方轨放翁,古文浑雅,乐府疏快。国亡以文献自任,所著【壬辰杂篇】虽失传,而元人纂修【金史】,多本其书,故独称雅正。诗文史学,萃於一身,非第元 明之后无与颉颃,两汉以来,固不数数觏也。』这一段大意是评价元好问文学方面的造诣著作以及其在宋 元之间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