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常在我心田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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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起,那个温暖的声音就常常在我的心田中响起。回忆着那个声音,追溯着记忆的脚步,我的意识仿佛回到了那个令我万分焦急的时刻。
那次春游,我玩的十分尽兴,在快要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开始检查我带来的东西有没有遗漏“薯片——还在。巧克力——还在。水杯——还在。可乐——还在。妈妈给我用来通讯的手机”手机呢?手机哪去了?我在心里祈祷是我看错了,检查错了。丢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丢手机啊!
带着一丝恐慌和侥幸的心理。我又找了一遍旅行包。希望找到那个手机,可是,上天给我这个美好的幻想残酷的打了一个“否定”的决定。我又问了和我一起旅行的老师,同学甚至是导游,可他们都没有看见。
我满脸失落的回到了家,在家里也一直是低着头的。妈妈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于是问:“怎么啦?”我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妈妈,我把你给我的手机弄丢了。”妈妈失声道:“啊?”我突然想到了妈妈手机和手机壳之间有一张妈妈的名片,名片上有我们家的地址和电话。我就赶紧说出来了:“妈妈,你手机上不是有一张有我们家地址和电话的名片吗?捡到的人会打来的啊。”妈妈:“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好吗?很多人捡到了东西都是自己拿着用的,谁会花钱跑过来还给失主啊?”
在被妈妈教训了一顿之后,我整整一天都闷闷不乐,直到一个陌生人敲了我们家的门,我那时在写作业,隔着墙听到了妈妈与那陌生人的对话。陌生人:“我是按着这个地址过来归还手机的,请问你是这个手机的施主吗?”
妈妈:“是的,谢谢你。”
那时,我感觉那声音简直是天堂传下来的福音,令人倍感温暖。他归还了妈妈的手机后,就一声不吭的走了,没有任何的索求。
“宝贝,加油!宝贝,我相信你!宝贝,你真棒!……”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一个这样的声音,这个声音时时刻刻在鼓励我,关心我,提醒我。
上个周末,阳光灿烂,还带着一丝微风,窗外银杏树的小叶子在风中摆动着。天气好,人的心情也好,于是爸爸妈妈决定带我去滑冰。今天是我第一次在真正的冰上滑冰,因为没有经验,一上场我连站都站不稳,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扶手,跌跌撞撞地在里面走来走去。“扑通”,“哎呦,我的个屁股”,我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碎冰爬起来,瘪着嘴巴不耐烦地念叨,“怎么和我以为的相差那么大呀!太难了。”刚刚站稳,“扑通”屁股又着地了。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嘲笑声,“哈哈哈,你这是在表演节目吗?爸爸笑道。那声音就像乌鸦在叫。
我听了更生气,但是就在这时妈妈说话了,她大声地在旁边喊道:“没事,宝贝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会学会的,妈妈给你加油!”妈妈立马跑过来,给我租了一条小海狮,可以让我扶着它慢慢的滑。有了小海狮的助力,我稍微找到了一点安全感,慢慢找着了感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在妈妈的鼓励下和小海狮的助力下,我终于能够放手自己滑了,太有成就感了,太开心了!回来的时候,妈妈问我,屁股疼不疼呀?下次还敢不敢呀?我拍了拍屁股说:“没事,等我屁股好了还要来。”
每次当我遇到困难,当我受到批评,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耳边总能响起妈妈安慰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一直鼓励我,一直关心我,一直指引我,成为我坚强的后盾。
校园广播有人点播歌曲,你的声音便穿过层层声浪响彻耳边:“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声音仿佛暖黄的光线透过静谧的绸布窗帘。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这段歌词衍生自诗人叶芒的那首著名的诗《当你老了》,你的吟唱,触动了我初识愁滋味的心。爱要与一生的承诺相随,你这样唱给我听。那时,你还是水木年华组合的成员,在那支朴素的MV里,白衣胜雪,弦乐声声,歌声里有让人难忘的轻愁。
在听了无数遍《一生有你》之后,我终于记住了你的名字——李健。离开水木年华,是你对学生时代彻底的告别。单飞后,你歌里的故事不再直白,但轻愁仍在。那几年,你歌唱过勇敢、孤单,还有温暖。我才明白,真实的你温柔而内敛,哪怕唱到一见钟情,也只是轻轻一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对于爱,你有自己的定义——所有的爱都是冒险/那就心甘情愿/等待我们一生中/所有的悬念。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你的从容悠远,他们称你为“音乐诗人”。而这一次,你还是拒绝被推上神坛:“我没有诗人那种纯粹和透明。我是一个比较中庸的人,没有歌手的偏执,也不像诗人那般神经质。”尽管如此,我还是固执地认为,除你之外,再无人能与这四个字这么匹配了。
你曾看着沉睡的妻子写了一首歌:小鸟睡在我身旁/就像花儿吐芬芳/但愿这温柔的夜晚/赐予它甜蜜的梦想……
我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听到这首简单的曲调的,我们相隔天地南北,只觉得爱意暖暖溢出,最终把黑夜驱散,把心紧紧包裹。
李先生,你就像一首别致的民谣,风儿悠悠吹,纺车慢慢转,你在心里,在梦里,在时光深处的缝隙里,谱写着动人而诗意的小调。
那调子悠且长,我会用一生去珍藏!
那声音,伴着我,在心田,荡漾。
假期,难得有大把时间可以消费,与父母来到一处山涧,虽说已有不少人工改造的痕迹,但自然的韵味还是十分浓郁的。郁郁古树,幽幽小道,有意思!
山的清幽将我的心境都洗涤了一番。鸟鸣、花香、土芳、叶影,绝对罕见!半日功夫,从山脚移至山顶。尽管风景宜人,但身体终究还是罢工了。
午饭过后,我们便顺着另一条路下山去了。“哗,哗”在我们翻下山的途中,耳尖的听到了异响,那是水吗?好奇心驱使着我寻声而去。果真,在不远处有几条窄窄的水道向山下延伸,水量虽不大,但声音却清脆的很。我愈发好奇了,往下走还会偶遇什么呢?
一会儿,水道加粗了几分,又一会儿,水道又加粗了几分,再一会儿,多条水道开如汇集,最后,在山脚下我们看到了一条小河,在这里不知汇聚了多少座山的水之精华。
沿着小河,“哗哗”的流水声不停地钻入我心中,一直不停……
学期,晚间做作业时,耳边似乎响起淡淡的流水声,那声音很瘦,但清脆得很;课余做提升材料时,耳边也响起淡淡的流水声,但那声音已经不再那样单薄,有股能量在积蓄着;课上做随堂练习时,流水声亦会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已有几分凝实,活泼有力,有股子天地不怕的冲劲!考场上,看到试卷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条河流在奔腾,它挟着万钧之力向着某个方向冲去!
那个方向,是海!这是每条河的目标,自然也是它们的归属。可是我的“海”又在何方,又相距何远呢?
自那时,“哗哗”的水声已驻心田,淡淡的小河已流淌心间。它一直都在拼搏,因为它已经知道了海就在那边!
流水声,不断;心海路,不远。
随着一阵粗犷的音乐声,钟声渐渐响起,带走了片片光阴。
它可谓是山城中最大的钟了,每到整点,便准时响起。而它那高耸的位置又轻易的将声音推向远方,告诉城市中所有人们,下一个时刻又到来了。
我不知那钟存在多久了,自我记事起,趴在窗台,静静听着钟声,向它投去一束敬畏的目光,便是每个时刻我必做的事了。那钟声,仿佛是自童话世界中飘出的一般,给我送来满脑的幻想。
我渐渐长大,但那钟声依旧保持着它最初的面貌。那粗犷的声音并不悦耳,但却庄严,权威,使我从不敢对它有丝毫怀疑。小学时的我,是那么贪玩,每周末总是先将作业抛至一边,在屋前的园子中疯玩上一天。家长一次次的催促从不会令我急迫,但只要那钟声响起,我便感到一丝紧张。我默默地祈祷它少响几次,但那一次次威严的声音无情地击破我的幻想,令我紧张接受时光已晚的事实,狼狈地逃回家中,坐回到那张被我遗忘的书桌前。
那钟声就那么一直响着,但长大的我却渐渐地开始遗忘。我不再等着整点去聆听,也不会去数它敲响的次数,即使偶尔听到,也并不会去关心什么。那日晚,忙于作业的我有些烦躁,一边埋怨着,一边重重的下笔,一会儿之后,我忍受不住,随手将笔一丢,伸个懒腰,将自己放松下来。那时,九点,最后的钟声响了起来。它距我太远了,不再粗犷,却有些细腻,缥缈。不一会儿,它沉默了,响完了一天中最后的一次钟声。时间不长,声音也不大,却似乎一位老友,远道而来,给了我一丝问候,一丝安慰,一丝鼓励……
钟声不变,一直向人们提示着时间的变化,在它那雄厚的提示中,还充满着送给人们的力量。我在钟声中渐渐长大,那钟声也在我的心田中,远远回荡。
每当我失落时,那声音就会响起。
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我当时正在发作业本,被一本作业本所吸引了,那手漂亮的字,令我向往。一时间,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你好。”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你拿的那本本子是我的。”“啊!”“不好意思啊!”“没关系的。”“对了,你写的字真好看!”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就这样,我们慢慢地熟悉了。
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晚,月色甚好,灯光把我们俩的影子拉长,渐渐相交。“你看这路旁的花开得多好啊!”“嗯。”考试失利的我,无心欣赏那些花朵,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悦。“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不知道。”我依旧无精打采地说,“我喜欢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不知名?”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嗯,你看就像这路旁的小花,虽比不上花园中的玫瑰,牡丹,但它们不放弃,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注意到它们的。”她的眼里闪着光芒,“所以,我们也要向这些小花一样,永不放弃。”她笑了,而那四个字也被我记在心里。
记得那是一次体育测试,不擅长体育的我很是焦急,她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有我陪你。”“嗯。”一声哨响,她们冲出了起跑线,而我也紧跟着她们,但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像一只离群的大雁落在队伍的最后头,望着遥遥无期的终点,脚步也越来越沉重,直到她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望着她坚定的双眼,我又想起那四个字——永不放弃,我调整了呼吸,迈开步子,向终点奔去。
永不放弃,对我的影响很大,它激励着我不断前进。直到她的离开,我不舍,而她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弃。”我,永不放弃。
那声音常在我心田,久久不能忘却。每当我想要放弃时,它就会出现。
有一个声音,常在我的心田……
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是个棋迷。在没人陪他下棋时,爷爷便拉我过来与他过过招,结果是没有悬念的,无论我如何努力的去想,他总能一一化解,每次都输的我,渐渐的,不再答应爷爷的邀请了,而他只能重回孤独。
不知过了几年,我只记得那年我七岁,爷爷重新来“求”我下棋,拗不过,只好同意……下棋前,他盯着一枚棋子看了好久,却发出了一声叹息,便开始对弈……那次,不知是他故意还是偶然,我居然获胜了,当时心中充满了喜悦……许久,爷爷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孩子,凡事做之前,多想几步,或许你会悟到些什么,下棋如此,做人亦如此……”那时的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只是呆呆地点头答应。
不曾想,这是与爷爷下的最后一盘棋,这句话也是最后的声音,爷爷走了……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不敢随着父亲去……这晚,我一个人在家,好似明白了什么……这段声音,这段话,从那时起便铭记在我的心中。
学习时,时刻记着这段话,每当想去避开难题时,心田中总会有一段声音响起……微弱的音量,却在我心中激起了片片涟漪,让我放下手中的手机,重新思考困难之处。
做人做事,多想几步。一句看似平凡的话,却是爷爷一生以来总结的,或许爷爷留给我的物质并不多,但是,我想,在我心中,又有什么会比这段声音更珍贵呢?
几天前,重回故乡,一切都是这样的简朴。突然很想念他,想与他再下盘象棋,想听他重说这段话,只是时间不等人。我想,不再需要什么了,或许只要这段声音常驻我的心田,足矣。
这声音,定会伴我左右,我愿它与他,都能常在我心田……
那声音在不经意间响在我的心田,之后,便久久不能忘却。
儿时的夏天,于我来说,是枯燥的,而更糟糕的是,那时家里并没有空调,丝丝的清凉成了我整个夏天的期盼。
有一次,爷爷正往上搬一个老式的风扇,很吃力,“孙女,爷爷给你看个好东西!”我能看出来,那风扇是有些年头了。“有了这个啊,夏天就不热喽!”那台风扇上面布满了灰尘,但我还是能看出它已生锈发黄的铁罩。爷爷很吃力地按下电源,它就“吱呦——吱呦——”地转了起来。
每当我开始写作业时,爷爷就会把它打开“吱呦——吱呦——”,那声音很大,在安静的环境下,愈发清晰。但它的风力还是很柔和的,“沙沙沙”地写着,它“吱呦——吱呦——”地转着。爷爷也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还时不时地调下转向,确保我是凉爽的。
后来的我,学习压力增大,而在后面的考试中失利,一科科的分数触目惊心,恐惧,伤心,让我陷入谷底,变得沮丧。站在一旁的爷爷看到了漫不经心的我,“孙女,怎么了?”“我……我这次考试没考好……”那时的爷爷是很严厉的“知道这次的错都出在哪里吗?”“嗯,是我太粗心了……”爷爷跟我很认真地分析了那次考试。“嗯,知道错了下次改了就行,行了,快写作业吧!”爷爷按开了风扇,那“吱呦——吱呦——”声抚平了我的内心,让我平静了下来,流入我的心田。
再后来,空调的介入,慢慢地,那台破旧的老风扇也下了岗,“吱呦——吱呦——”声也消失了。不过比起空调,我还是更喜欢风扇。“呼呼”声取代了“吱呦”声,但也依旧让我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心中,有那么一个声音,每当我想起它,我就会更加坚定地向前走去。
有一个声音,常在我的心田。
此时此刻,已连续奋斗了数小时的笔,似乎也想休息了,断断续续的墨水,便是最好的印证。哈气连天的我,放下执笔的念头,愈演愈烈。天,渐渐阴沉下来,灯光似乎也变暗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我说:“歇歇,你已经可以了……”却在一念之间,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心田,还有那句话,“你还不够努力!……”
他,是我的老师,平日里很少说话,只有在给我讲题时,才会打开话匣。几天后的考试,成绩出人意料地一落千丈,退步60名,这样的成绩我无法忍受,辅导时,我忍不住向他诉苦我有多努力,却只能得到这样的分数。他沉默了许久,六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你还不够努力!……”短暂凝滞沉寂使本就空旷的小屋愈发寂静,回到家中,想了很久……
几十个日夜的奋斗,让我重回巅峰,从此这声音常在我心田。
重新拿起纸笔,这笔似乎也不乏了,日暮时分,火红的太阳渲染了整个大地,灯似乎也充满了电量,明亮的耀眼,而我,轻轻将衣袖卷起,重新投入到了书卷之中……
那声音常在我心田。记得我体能训练时,奔波疲惫的我在操场上蜷动,我真切的感受到精神有些恍惚,红绿相间的操场,却成为了我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环顾四周,却并未有人,“你还不够努力!”这声音,像为虚弱的病人注射了一支强心针似的,充满了我的心田。对,我还不够努力,我还有力气!就这样,依靠着这样一种声音,我完成了魔鬼般的训练……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一直在回响着:“你还不够努力……”
后来的生活,每当我想要放弃时,每当我觉得满足时,这声音便常在我的心田响起……
我想只有你自己认为不够努力,所有人才会看到你的努力!这声音,常在我心田!
那声音常驻我心田。
太阳努力地爬过屋顶,窗上泛着诸多白而亮的小水珠,像是在迎接着什么。我踏着暖阳朝奶奶家走去,寒风便一个不小心地跌在了我的怀中。树枝上只悬着只片残叶,光秃秃的,我向窗中望去,剩下的,只是一个无助的背影。那往日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浮现。
往昔,每次从他门前经过,总会有故事声从门缝挤出,涌入我的耳中。中午,他推着一个婴儿车便出门找个地方便坐下了。虽已六十多个高龄,但却未有银丝染顶。两只眼睛仿佛在说什么,让人不禁陷入他的故事中。他坐在那里,阳光照在他们两人身上。嘴口不停地给她讲着故事。字语从他的口中流出,谱成了一部优美的歌剧,让人赏心悦目。寒风吹过他的脸颊,红彤彤的脸早与着寒冬融为一体了。累了,便拿起水杯,开盖,白雾似的热气喷然涌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嘴中有时热气呼出。
他不时将头转向身边的孩子,欣慰的神情攀附其上。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嘴中不停地讲着故事,但可惜的是,没过几年孩子就被他的父母接走了,虽然每天中午他都会出来,可故事却不讲了,也没人听了。慢慢地,便索性连门也不出了。今天,我从外看着,才几年的工夫,便已银丝铺顶了,两只眼睛好似在哀求着什么。此时,他正出门从我旁边走过,整个人精气全无,像匹年迈的老马。阳光散落在他的背上,好似有说不尽,道不出的情。可那声音常在我心田,从未被时间洗去。
阳光散落在地面上,开门,爷爷正和奶奶在给植物浇水。细长的水流从喷壶倾洒而出,像极了那个老爷爷讲故事时的场景。一个个故事从他口中飘出,走入了我的心里。
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一桌,一椅,一炉,一柜,便是一天。
“师傅,麻烦多加点肉呀”“好嘞,少不了”一个简陋的烧饼摊,一个普通到甩到人群里都捡不出来的大叔,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在摊里脚不沾地地忙活,偶尔与顾客闲扯几句,声音沙哑,与水汽混合着飘散在空气中。
清冷的风荡漾在早晨的空中,摊前簇着的人,手塞在口袋里,围着厚重的围巾,大棉帽在头上歪倒了,却也不肯伸手去扶,冬天的阳光洒在他们背上,洒在简陋的小摊上。
日复一日,小摊每天都是这样,在固定的地方做着固定的事,一切变化好像都与它无关。可,我与它的交集却令我难忘。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这么早,当黑席卷了天际,路边昏暗的灯也显得孤零零了。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友谊真是种不堪一击的东西呀!不知不觉便走到那个烧饼摊前。
那个大叔坐在那儿,摊子已褪去了早晨的喧嚣,还有几个烧饼躺在那儿待人认领,我驻足,“叔,两个烧饼”,他笑着应了一声,站起来,拿着凉了的烧饼到炉里去热,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他的步伐一跛一跛的。
像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自顾自说起来了自己腿受伤的经历,大致是在初中时遭遇车祸,在朋友帮助下才治好,虽落下轻微残疾,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位朋友的恩情,我默默听他说完,心里却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回到家,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她似乎还在为白天的争吵而生气,听到我的道歉,又好像很惊讶,我们笑着互相原谅,因为,我知道了友谊,是多么重要。
第二天,我走过摊子时,笑着向他招手,他招招手,我想,或许我们互不相识,少有交集,但他的话,却常驻在我心田里。
我忘不了那个卖烧饼的人,因为是他让我知道了友谊的珍贵。
那夜,我失眠。
当夜幕逐渐爬上夜空,黑暗滚滚袭来,吞噬着那最后一丝光亮。蠕动的云朵随着风儿去玩耍了,月亮出来了,几颗辰星在碧空如洗的天空中闪烁,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举着蜡烛一般。黑暗的夜晚显得那么神秘、深不可测,银白的月光透过纱窗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微凉的月光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万分清醒,远处幽幽地传来几声低沉的犬吠,似在低声呜咽,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语的痛楚。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黑暗入侵,光明起身反抗,此时光与暗正此消彼长,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中浮现的瘦弱身影正是母亲。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并轻轻倚在床边帮我把被子理了一番,对我微微一笑。月光照耀着她,现出了那含笑的鱼尾纹,两鬓的苍白发丝正与银白的月光遥相呼应,眼中的着急与爱怜暴露无遗。我不经一愣,自己多长时间没有认真端详母亲了:她有几缕苍发?有几丝皱纹?有几分瘦弱……这些我全然不知。“老”难道意味着失去所有人的关注吗?包括她最疼爱的人?
此时,母亲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轻轻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不觉黑暗如决堤的洪水向我袭来,吞没了我的眼睛,也吞没了我。心在哭泣,哀伤的灵魂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略显成熟的妇女倚在一个织编的婴儿床旁边,正轻轻地为一个幼小的婴儿歌唱。
此刻,我依旧睁眼轻躺在宿舍的床上,记忆中的情景正与此刻交融,只是少了母亲,心中怅然若失,总觉得少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银白的月光照耀着我那略显粗糙的皮肤,如今的少年已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婴儿,耳畔又一次响起母亲的歌声。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不久意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不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
母亲,耳边又响起了你那轻声地歌唱……
那声音,挥之不去的。
七岁时,来到一处隧道。幽幽的黑暗将光排斥在外。我怕了,尽管我知道,这隧道只有几十米的距离,父亲也陪在我身边,但我不敢,那黑黑的洞口就好像是一张狼嘴,而我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羊入狼口命运何其悲凉。父亲拉起我的手,湿湿的,我的掌心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步,两步……我进入黑暗之中,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在那好似被什么勾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加油,你可以的!”一声童音响在耳边,我醒了,最终走出了那片黑暗。
那声音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总觉得异常的熟悉。
十岁时,参加比赛。当我信心满满来到赛场时,却惊讶的发现每个人的比赛是随机的,并不能自选类型,更不幸的是,我所抽取的恰恰不是我所准备的类型。我有些手足无措,什么都不会,以绝对败者身份结束比赛实在太丢人了。我越来越慌,心脏的每一次律动都使我紧张一分。怎么办,怎么办……“加油,你可以的!”一声男音响在耳边,我逐渐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还好各类题目之间都有些许类似之处,虽然我败了,但至少败得并不狼狈。
那声音是什么?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在考试时,因题目不会而焦躁时我听到了那个声音;跑步时,因劳累而准备放弃时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做作业时,因作业太多而准备偷懒时我听到了那个声音……现在我明白了,那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影响到自己,鼓励,警告,助威使我度过一次次困难,一个个坎坷。那声音一直陪伴,陪我一起成长,一起闯关。
它,守望着我的心田,过去,现在,将来……
一撇,一捺,那沉吟之声犹在耳畔。
小时候,常在院中玩耍,闻槐香阵阵,看爷爷写字,槐花幽幽的清香与爷爷笔尖的墨香,成为了我童年那独特的芬芳。
爷爷练字,神色与姿态均安详,眉宇间的温柔与耐性一股脑儿的展现出来。幼时的我,静立在桌旁,细看爷爷提笔弄墨,任窗外的槐树随风摇曳,留下余香阵阵。
爷爷轻轻拉过我小小的手,老皱的沟壑磨砺着我细嫩的皮肤。他手把手的,带我写下一撇一捺,我虽手上跟从,心中却急于求成,很快便摆脱那只苍老的大手的束缚,自顾自弄起笔墨来,可手中的毛笔却不再听话,软绵绵的,墨汁飞溅。我灰心丧气,便扔下笔墨,扑入自然的光景中去了,那窗外的香槐、飞蝶与流光,自是比笔墨纸砚更胜一筹。玩累了,我便回到房里,爷爷还站在窗边的老桌前,斟酌着笔画的走向和下笔的力道。我不解,爷爷却说:“要坚持,要沉心静气,无论是什么事情”,这话,从此常驻在我的心田。
时光飞逝如流水潺潺,曾经的稚子已成少年,曾经的老人已分居两地,可那句话仍时时激励着我,使我在危难中坚守,在困境中屹立。
少年的我,将体育视作短板,每当在操场上奔驰,便有种临阵逃脱的冲动,但每当这个时候,那低沉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他告诉我:“要坚持,要沉心静气,无论是什么事情”,他催动着我,激励着我,使我不得不拼尽全力。
每当我在学习生活中遇到坎坷,我想知难而退的时候,那声音便伴着槐香幽然而至,告诉我要坚持,这使我想起爷爷那张饱经风霜而又温柔慈祥的脸,还有那个芳香四溢的小院。
如今,我已经学会了迎难而上,可我还是会常常想起那个低沉的声音,它告诫着我:“要坚持,要沉心静气,要拼尽全力”。
时隔许久,我却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晚的声音,它常在我的心田,久不散去。
夜已深,作业还未完成。窗外的灯一盏盏地熄灭,风刮得厉害,窗户上透着屋外的寒气。突然,一阵婴儿啼哭般的叫声传来,刚开始时断时续,声音若有若无。渐渐地,那叫声变得洪亮有力,像是婴儿号啕大哭,听起来有些悲凉。后来,这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有多少吟唱着,在彼此应和,凄凉感倍增。
我被这叫声吸引,放下手中的笔,询问父母得知这是猫的叫声。我十分诧异,脑海中猫的叫声甜美温柔,怎会如此凄凉悲伤。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那声音真的来自小区的流浪猫。
我仔细聆听着猫这不寻常的叫声,心中也随之泛起凄凉。叫声忽然间又高了起来,如十几个孩子放声大哭,我来到窗前,借着灯光却寻不到猫的身影。玻璃窗的寒气袭向我的脸颊,屋外的寒冷难以想象,我突然想到这群叫喊的流浪猫,之所以能吟出如此凄凉的声音,是因为它们厌恶寒冷,向往温暖吧。
我久伫窗前,叫声仍不绝于耳。此时,窝在储藏室里睡觉的金毛突然站起,走出来狂吠不止,刹那间猫的声音戛然而止。虽然我不曾见到流浪猫,但是我想此刻的它们应该都已受到惊吓,藏在寒冷的角落里不敢出声了吧。窗外再次寂静,我便回去继续做作业。
自那晚起,猫的叫声就经常在我的心田回荡,那是一种来自流浪者的痛苦和悲伤。它生来平凡,不比那只金毛,没有人为它安置舒适温暖的家,它便只能在深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哀嚎来宣泄忧伤,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突然间明白,我们亦如这猫,生来平凡,可我们却有能力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使生活意义非凡,我们有何理由抱怨?与这些流浪猫相比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此刻,那声音再次徘徊于我的心田,久不散去。
好久没有回老家捕蝉了,可那阵阵蝉声却时常在我心田。
冬天的肃杀让许多昆虫销声匿迹,即使午后有阳光的照耀也同样寒气逼人。我看着屋外的阳光,心中突然传来阵阵蝉鸣,思绪便也随之回到过去。幼年时,每到夏天捉蝉便成了最大的娱乐。蝉有数不胜数的外号,同时也有许多与它相关的歌谣,虽已忘却,不过印象中对蝉的好感还是抹不去的。老家的屋子周围便尽是田地,树木茂密,蝉声变勾引着我们到处寻找它们。奶奶在每个午后都会带着我在树木间穿梭,用她自制的工具捉蝉。
不用靠近林子,蝉鸣便已震耳欲聋了。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只有几缕幸运地穿过缝隙落到地上。奶奶的目光在树梢来回徘徊,终于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杆子,轻手轻脚地向目标靠近。她缓慢地调整杆子上塑料袋的位置,在对准蝉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子扣在它身上,轻轻一摩擦蝉便掉入袋中。这时蝉才恍然大悟,向周围横冲直撞,可每次都撞在塑料袋壁上,它已无法逃脱。
几阵叽喳的鸟声让我重回现实,我趴在窗口看光秃秃的树梢上的鸟儿正在享受地吃着什么,我怔怔地望着,再次陷入回忆。
在蝉鸣之中我和奶奶满载而归,袋中满是蝉,今晚的餐桌上又会多出一到美味。奶奶每次都把捉来的蝉放到碗里,再用另一个碗把它们盖住,这些蝉仿佛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个个默不作声,而屋外的蝉,鸣声依旧响亮。渐渐地,蝉们便在碗中死去,奶奶将它们放入油锅中。不一会儿,原本青色的蝉就变了模样,一身黑褐色的外壳,咬起来酥脆。此时,蝉鸣依旧不绝于耳,我快乐地吞食着美味的油炸蝉,享受着美好的童年。
鸟从树梢飞走,我心中的蝉鸣却依然回荡,这份声音会常常在我心田出现,伴着我美好的童年回忆,带给我感动与快乐。
“嘭!”徐徐白烟起,一锅爆米花爆好了,一个美好的早晨拉开了。
路口,车流不息。老爷爷虽衣着简陋,却如谪仙一般在喧闹中用心打理着爆米花。大块的煤炭塞进炉子,他一直坐在那里摇,“呼呼”的风让火燃得正旺。黑炉子,黑炭,连他的手也被薰黑了。嘴馋的路人看到,就再也走不动路了,结结实实围了一圈,等待着玉米的蜕变。也有自己带了玉米的,一群人紧盯着中间那黑炉子,暖了半个冬天。
“响了响了!”老爷爷急喊一声,周围人不约而同倒退后仰着身子,紧接熟悉的巨响——嘭!好家伙,它就有这样大的魅力,让方圆几十米的人下意识捂住耳朵,也让他们回忆起了爆米花的香甜,计划着等会要去买一袋了。而这边,玉米们变成了白白胖胖的球,散发着沁透了年华的乳香。
妈妈每次路过总会买一袋,几块钱就有一大袋,可以吃很久。但我却不怎么喜欢,一点糖也不加,甚至有淡淡的苦味,但妈妈却很喜欢。这个小摊给我的印象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了。常听,常见,常吃,我一点点品到了这老式爆米花的香。
一口下去虽平淡,但越嚼越有味,吃完后只觉得满口留香,不似电影院中的糖精味,这种爆米花透着自然而美好的香气,这是只有炭火加手摇出来的醇厚,是随那一声巨响出生的记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袋爆米花,真觉得最好吃的东西就在这了。
自此,那声音就种在了我的心田,带着我朴实的回忆常常出现,也便养成习惯,遇到这种摊子总要停下来感受并买一袋的。虽然现在已不再烧炭火,但那极有年代感声音却没有变。
“嘭!”余音回荡在城市上空,也让记忆拼凑出了模样。
小院,小屋。一阵曲声悠扬,兜转着冲透门窗,在整个院子里飘荡。我又忆起了。
年幼的我爬在窗台上,看着奶奶一边东忙西忙,一边四处传播着她的戏曲,手上活计干得飞快,嘴里不停地唱,两不误。奶奶爱戏,自她年轻时就是,一直跟了她大半辈子,出口自是悦耳动人,虽不专业,但也有模有样。
我日日沉醉其中。只听得激昂一声,嘎然而止,停顿几秒后又卷土重来,排山倒海的乐声排着队涌来了,个个急不可耐,常常是这句刚唱完,袅袅尾声中那句又滚出来了。如同一溪流水,从远方流开来,时而遇着石头,又激起水浪,留下痕迹。又如同一片正从树上落下的黄叶,被风吹得摇摆不定,这短短的路径也要七拐八弯,终是落地结束,平添了一份厚重。一个个音调抑扬顿挫,在我听来似蒙上了历史的光辉和奶奶独特魅力,小小的心里满满的敬佩和喜爱,一听便是好几时。
一整个童年不就这样过了吗?枝头叫春的鸟儿,竞相开放的花儿,洒过窗格的阳光,不都是奶奶乐曲的陪衬吗?
可现如今,时代高速发展,可戏曲普及再也跟不上它的脚步了。我看到奶奶站在时代的角落灰头土脸,被风吹得凌乱不堪,我看到奶奶为怕到扰别人不再唱了,我也忙于学习无暇享受了,物是人非。童年和少年的梦被我们大家抛弃了。可流转多年的心田早已种下了曲声,早已深深印上了年轮。
无数次忆起那时的美好,而那惊鸿戏曲的声音常在我心田回响。此刻,坐在考场上,我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满载着幸福与欢喜,在心中悄然歌唱。
流年易老,心田难换。那声音常在心田。
棋子落下。
夏日,回家路上,遇一棋摊。出于好奇,便走近观看。这棋摊与棋手每日下午都会来这里一战,已不知多少时日了。
楚河汉界隔开红黑二方,两位棋手的气势不分伯仲。刚一走近,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入耳。但几轮激战后,双方却沉思了起来。
自己的棋艺其实并不精湛,仅有的几招也是祖父教的。小时,与他下棋,他总会告诉我要用心,如果喜欢便要投入。我似懂非懂,只是一步一步地走着棋。那叮嘱,却一点点印了下来。
一声棋响打断了我。“啪!”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棋盘上的.棋子随着响声挪动了几分,远处的树叶似乎也震掉了几片。这时,两位棋手又展开了激烈迅速的战斗。棋子仍是清脆地击打着棋盘。仅有一会儿,双方都损失了大半战力,节奏又一次地慢了下来。
爷爷与我下棋时,总是让着我的。尽管这样,我赢的次数也不多。每当输时,他总要敲着我的脑袋,说我又不用心了。棋中招数记得不多,倒是这句话印象格外深刻。
二位棋手忽然笑了起来:“和了,和了。”笑着,两人也将棋子归还给对方,笑声伴着棋声散开了。
棋子落下的响声不时回荡,那句“用心”的叮嘱也时常伴着它出现。如今再与爷爷斗棋,那句叮嘱仍未变。当我做每件事时,那句话总会响起,而我也会再默念一遍,又努力处理手头的事情了。
现在鲜有机会与他下棋了,只是那句叮嘱还是不停地响起。它一遍遍地拉回我;同时,那棋子声如警钟一般鸣响,使我清醒,迷途知返。响亮,而悠长。
棋子落下,而叮嘱,也伴着响起。
我走在家乡的小路上是那么的安静、和谐。我推开那扇大门,迎面扑来的是花香。闻着这花香,又看见了爱花的姥姥。那句熟悉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
童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那时的我有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姥姥就是我的守护神,呵护着我成长。
花和姥姥似乎是形影不离的好友,每年的春天一到,姥姥便会将种花的工具准备好。三月份或四月份便会拿起工具去后院种花。那时的我十分粘人,姥姥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我看到姥姥种花时,珍珠似的汗滴划过那深深的皱纹掉入土中。滋润了那块土地,也温暖了我的心。我在一旁好奇地问:“姥姥,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明天接着再种呀?”姥姥说:“做事情就要持之以恒,不能够半途而废。我既然选择了种花,就要都种下去!”那时稚嫩的我还笑姥姥傻的执著,但却不知这就是坚持的真谛。我看着汗珠掉地频繁了,手里的动作总是重复着,渐渐我明白了坚持。
时光如水,流逝飞快。不知何时,花儿都已经盛开了。姥姥领着我去看花,我们坐石头上看着向我们微笑的花儿,这时姥姥开口对我说:“铭啊,帮我拍张照片。”说罢便走进了花的世界中去,风吹了过来,将花瓣送上了天空,我迅速地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看着照片中的姥姥,有一根雪白的白发在飞扬。在我看来姥姥是花的守护神,也是我的守护神。
长大后,我回到了城里,但是姥姥的身影却是那般清晰,她那熟悉的声音也依旧在耳畔回荡。姥姥,谢谢您,您教我做人您伴我成长您使我懂得了坚持!
那声音,一直在耳旁回荡,在心中常驻!
有时候一句问候就能让人暖进心田里,记一辈子。
月亮悠闲地躺在星空中,小草安详地进入了梦乡,而我却在补作业……
看着作业本上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它们好像都变成了催眠曲。哎,谁让我有一个这么“狠”的老师呢?动不动就爱罚二十遍,我在心里想,看着已经要到十一点的钟表,我只能接着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作业当中去了。
时间无情地走着,我迷迷糊糊地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不能睡,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的眼皮开始了有规律的“舞蹈”。眼皮慢慢垂下去,快要闭上时,又突然睁开。然后接着垂……
突然门悄悄地被推开了,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丝空气的波动。母亲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来到我身边。将一瓶汽水递给我。我接过汽水,受到那汽水冰凉表面的刺激。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看着母亲那垂了一半的眼皮对她说“妈,你也没睡啊。”
母亲说“我等会儿你,加油。先喝口饮料再写吧。”
原来妈妈一起和我熬过了这么长时间,听了母亲的话。我一下子感觉心都是暖。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我感觉细胞一下子苏醒了一半,感觉浑身精神抖擞,身体充满了力量。不仅为了自己的睡眠,也为了母亲的健康。
“世上无难事”我的笔在纸上“唰唰”的写下一个个字母,一个个汉字,一个个数字,作业终于被我写完了。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个健步,到了床上倒头就睡。
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想想。那天母亲陪我到半夜,母亲的话语,都让我感到温暖,母亲关心的问候常在我心田里,常温暖着我的心。
那声音,是从我出生那一刻便开始的,无数次的循环往复。使它在我耳边,永远挥之不去。
夜凉如水,小夜灯的幽光缓缓爬出窗户去与群星作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那句暖心的话。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那个人——我的母亲,带着那句话静静地来了:“宝贝,晚安,快快睡吧!”这句话应该很普通的吧?但是,它身上似乎真有什么魔力,我每晚听了它,准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小夜灯随着母亲的脚步声渐渐暗了,不知怎的,厚重的木门在母亲的身边乖巧地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伴随着瞌睡虫的袭来,记忆的种子开始洒落。出现在脑海里的是张照片。照片中婴儿正调皮地笑着,年轻的母亲坐在她的身边,微笑着轻轻拍打着她。我想这画面不够完美,应该在母亲嘴边敲出一句:“宝贝,晚安,快快睡吧!”是的,那婴儿是我这句话也的确伴随我很多年了,是最暖心的话,这种话没有之一。
记忆的种子一颗颗掉落。却又都被我拾了起来。是那次夏令营,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山里过夜。夏虫的叫声像极了一曲交响乐,但却让劳累了一天本想入睡的我越发清醒了。同行的小伙伴都已经甜甜地入睡了,我无奈地打开了临行时母亲塞给我的小纸条,她特意嘱咐我晚上才能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宝贝,晚安,快快睡吧!”啊!猛然想起来同帐篷的小伙伴好像也打开过这样一张纸条,现在她甜甜地睡了。幸福感与睡意也渐渐注满了我的全身。
原来不只我一个人爱着这样一句话,它不像是一句话,更像是一个精神支柱,一份心灵寄托。母亲的温馨话语总是萦绕耳畔,年少的我离不开母亲,更离不开温暖。你是否也曾在寂寞的夜里,祈盼着一句暖心的话?
母亲的那句话,始终萦绕耳畔。永驻我的心田。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边,夜降临了。现在的孩子,多是夜猫子,熬出了黑眼圈,精神状态也差了许多。可我却不同,我习惯早早睡觉,倒不是觉多,而是睡前,总有一个声音响在我耳边。
小时候的我非常调皮,白天跑来跑去,一刻也停不下来,可是天一擦黑,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乖乖地爬上小床,因为我知道,有故事喽。没错,过了几分钟爸爸便走了进来,和一万个昨天一样,又捧起了那本《格林童话》“从前,有个小姑娘,她的外婆给了她一顶红色的绒帽,于是大家都叫她小红帽……”我满意地笑了,缓缓闭上眼,立刻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长大些,爸爸便要给我读历史,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但还是耐心来听他讲,“早在人类刚刚出现时……”渐渐地,我便听出了些眉目,眼睛也亮了起来,全是对知识的渴望。在爸爸的声音里,我了解了诸葛亮的智慧,刘备的喜怒不形于色,曹操的残忍。夜静悄悄的,只有爸爸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在空气中缓缓流动,我听得痴痴的,在各个英雄豪杰的对话中,甜甜地睡去了。
再大些,爸爸迷上了古诗,每当睡前,他就会教我几句古诗,我也记下了诗,从开始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有名的古诗,爸爸几乎读了个遍。可渐渐地,我发现爸爸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也许是累了吧。这声音如似深夜里的一首催眠曲,伴着我进入梦乡。
现在,睡前爸爸不再读故事和诗了,但让我爱上了读书也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每当睡前,我都会回味爸爸从前讲的故事,沙哑的,却凝结着爱,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丫丫,你能行的,加油!”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这样一个声音。
那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微风轻轻地拂过,吹在脸上舒服极了。树叶感到微风来了,就立刻发出沙沙的声音迎接它。花草听到这个指令,立刻不停地摇摆着身子。百灵鸟也唱着优美的歌儿,欢快地飞了起来。那风景就是仙境一样!
我决定了,我要学会骑单车。因为我觉得在这美丽的风景中加入我飞驰的身影,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呀!
于是说干就干。清晨,我跑到小区偷偷试着去练习,小心翼翼地上了单车,单车摇晃了几下害我差点摔到在地下。果然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我叫上了爸爸,让他扶着我的后座。我骑上单车,握好把手,还没骑一下,由于重心不稳摔倒了。试了几次,还是失败,我心里很难过。忽然,几个声音嘲笑声说道:
“连骑单车都不会!”
“真笨啊!”
“这谁啊?”
……
那声音刺痛了我的心,本来手就受伤了,还要加上他们的嘲笑,心里就更加难过了。这时,爸爸看了看我,别过脸怒声对他们几个大声说:“你们几个小毛孩,一边去!”那声音如北风呼啸,如暴风雨席卷了大地,如海浪拍打岩石一般。爸爸一说完,他们就吓跑了。我沮丧极了,一个鼓励的声音再次响起:“丫丫,不要放弃,要坚持下去。”那声音,像妈妈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我一看,原来是爸爸,他把单车扶起放到我面前。我想: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一定会成功的。于是我天清晨都来练习,我每天练习时都会想起爸爸说过的话。渐渐地,我终于学会了骑单车。
迎着风,骑着刚学会的单车,我想感谢那个声音,它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在阳光里,我的身影在慢慢隐去……
“加油,只要你努力,就能超过他们!相信自己一定行。”
那一天,妈妈牵着我的小手,带我去学古筝。路上,阳光穿过树梢,照射在水泥地上,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地上的光斑也仿佛在跳跃着。我松开妈妈的手,向前跳去,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又转过身对着妈妈甜甜地笑,还摆出了一个“耶”的手势。心情是喜悦、期待和欢快的。
到了老师面前,我的心砰砰直跳。老师让我动动大拇指,然后仿造琴弦上试试。古筝启蒙老师不是我想象中温柔美丽像仙女一样的女老师,而是留着大胡子,黝黑的皮肤,长得高大强壮的男老师。我的心里有点胆怯,他教给我一些指法,我因为惧怕老师,又没有掌握熟练,弹出了一股噪音,老师的学生们都在一边偷偷地笑。我的泪珠到了眼眶旁,手紧紧地抓住衣袖,那声音,像万把锯子在锯木头,像夏天烦躁的蝉鸣,像乌鸦的叫声……
我含着泪,再次尝试,可同学们还是在嘲笑,声音越来越大,由开始的偷笑到忍不住大笑。这时,妈妈递给我一张纸巾,轻声安慰我说:“加油,只要你努力,就能超过他们!相信自己一定行。”听到这里,我望着妈妈坚定鼓励的眼神,收回了眼泪。在我心里这句话就像黑暗中太阳照亮了我,那声音,像燕子的呢喃细语,像春天的细雨洒落大地,像百灵鸟在枝头唱歌……
因为这句话,我不断尝试,刻苦努力,度过了很多个枯燥的练琴的时光。后来,我考过了很多级别,终于超越了他们,我想只要我愿意努力,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
春天的风,吹在玻璃上,我坐在阳台弹着古筝。缓和的太阳洒在我身上,当我的手指划过琴弦,悠扬的而又动听的琴声涌了出来,让人心生愉快。感谢那个鼓励我学下去的人,相信我不会辜负她的希望,坚持学下去!
针随着踏板一起一伏。
家里的衣物若需什么拆拆补补,那器械声便传出来了。我坐在那,看着,听着。奶奶熟练地操作,只需一会,那衣物上或许填上个补丁,或许又添上个袖子。
这缝纫机通身黑中点着一丝黄,尾部生着锈的轮子靠一根细皮带与踏板连接,踩起来咯咯作响。那针便随着轮子在布上缝出一列牢固的线。
曾经被它深深地吸引,好奇于那齿轮是如何转动的。它那时对我就如一个未知的世界般神秘,有太多东西不被我了解。那时看来,冰冷的金属也充满了魅力。
这也曾是我的书桌,书写时总忍不住玩弄它。同时,思绪便与轮子一同甩向了别处。齿轮之间的摩擦虽刺耳,但那锐角也渐渐磨平了。
以前观察它总没有腻烦的时候,原本想拆开一看的,但终究没有实现。如此,就只能从外部摸索。这时,总要踩那踏板,观察它如何转动,那随之而来的声音也渐渐在我心里的一张纸唱片上刻出了深浅。
四年前,它也跟着移进了新居,偶然还会看见它在奶奶的手中熟悉地转动。我仍会去听,去看。那些碎布又在一阵阵响声下填进一件件衣物。
缝纫机与它的声音承载了我儿时的好奇、探索心。时光推移,但对未知的渴望却未改变。获取新事物时,那架缝纫机似乎又真切地转动了起来,陈旧的响声也随之传出。
它现在已无法再缝补衣服了,因为那丝线无法固定,那一针一针连成的线也不再直了。自它损坏后,使用的机会少了,修理它的任务也就搁置了。它不劳作时,虽多了几丝安静,但总觉得不熟悉。
只是,那响声现在似乎机器般轰鸣,更加难以忘却,那探索之心也愈坚定。
缝纫机咯吱地响着。
“加油,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这样一个声音。
那天,阳光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被子:云朵雪白雪白的,有的像小狗,有的像小猫,有的像老虎……大树笔直笔直的,像一个个巨人静静地站着;小草从地下探出了头;花儿五颜六色,绿的,黄的,红的,白的汇成一片彩色的海洋,面对着太阳微笑。
我哼着歌,一蹦一跳,眼睛眯成一条缝,眉毛高高扬起,嘴角向上。推着自行车准备好好练习一下。我兴奋地踩上了单车踏板。可还没走几步,“噼里啪啦”,自行车碰到了一块石头,带着我一起摔倒在地。痛得我顿时眉毛耷拉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鼻子一抽一抽,嘴巴撅着,脸色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苍白,手摸着腿,摇了摇脑袋,坐在地上。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嘲笑声,那就是我们班的王泽宇。他本来不大的眼睛此刻却像两个大灯泡一样盯着我,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状,脸涨得通红,用那五根又粗又短的手指头指着我,用力地跺了跺脚,尖声叫道∶“自行车都不会骑,真是笨死了。”那声音像万把锯子锯木头的声音,像老年人拉破车发出的咯吱声,像狼歇斯底里的嚎叫。
我沮丧地低垂着头,这时一个鼓励的声音响起∶“加油,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妈妈温柔地对我说。露出微笑,像盛开的花。拍了拍我的肩膀,摸了摸头。那声音像春天的细雨洒落树林,像百灵鸟在枝头歌唱,像溪水哗啦啦地流淌。
我再次尝试,咬着牙,踩着踏板,目光坚定,单车终于被我征服。
我迎着温暖的春风,骑着刚学会的单车,自信的奔向前方。感谢那个声音让我克服了困难,找到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