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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长子邓朴方:北大跳楼致残,不靠父亲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邓小平长子邓朴方:北大跳楼致残,不靠父亲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

邓小平长子邓朴方:北大跳楼致残,不靠父亲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1973年,中办主任汪东兴收到邓小平来信。他知道,小平同志来信,多半是为子女问题,不会为他个人。之前汪东兴也尽力给予多次帮助。

但这封信,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汪东兴也犯了难,他拿着这封信找到周恩来。

而周也表示无可奈何,只得把信交给毛主席。

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原来是邓小平的长子,邓朴方不堪打击,在北大从三楼一跃而下,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在福利院瘫痪了1年多。

下放江西的邓小平,请求将儿子送回自己身边,由两老照顾。

毛泽东、周恩来从小看着邓朴方长大,也非常喜欢这个有担当,头脑聪明的孩子,没想到他会是这样遭遇。痛心之余,马上安排人将他送到江西。

60多岁的邓小平看到儿子没有说话,邓朴方也没有说话,

父子俩相顾无言,

都在心里流泪,或是流血。

让邓小平没想到的是,

邓朴方这个黑暗、遗憾的人生低谷,也是他余生事业的起点。

一、极少人知道邓朴方是“大领导”的孩子,但还是在未名湖畔发生悲剧

邓朴方在1944年,生于山西省左权县,这里曾经是八路军抗日根据地的前线。当时母亲卓琳一面怀着孩子,一面作为邓小平的秘书,日夜工作,生产后竟连一丝母乳都没有。

他们只得把孩子寄养到一处农家。

好在邓朴方看起来非常健康、憨态可爱,夫妻俩给他取了一个小名“胖胖”。

胖胖2岁时,邓小平给他取名,本想纪念太行山的斗争,取名“邓太行”;却没想到,刘伯承的孩子已经取名“刘太行”。

当时刘、邓两家住一个农家院,邓小平一把抱着胖胖,对刘伯承说:

“刘师长用了我们家娃儿名,那只好再取一个咯!”

刘伯承笑答:

“不敢不敢,你们夫妇,一个从法国留学,一个是北大高材生,我就不献丑了。”

邓小平又说:

“大家都说‘刘邓’不分,你就出个主意嘛!”

刘伯承沉吟一下,拿来一张纸,提笔写下“朴素方正”四个大字,并圈上了“朴”“方”两个字,说道:

“娃儿叫胖胖,这两个字分别是‘胖’字的声母和韵母!”

邓小平听了直点头,马上让邓朴方谢过刘伯承“赐名”。

解放后,邓小平任副总理,邓朴方前往北京念书,极少人知道他的父亲是领导。

邓朴方和所有中学生一样,留个小平头,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褂子。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成绩。

其他的孩子总是在七、八十分徘徊,而邓朴方经常可以考满分。

这都是卓琳的教育结果,她曾经在北大的物理系就读,经常引导孩子们的学习兴趣。

加上国家面临内忧外患,需要核物理方面的研究,邓朴方在1962年,

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大物理系。

让他没想到的是,邓小平深陷风波,邓朴方受到影响。对方不依不饶,要邓朴方交待父亲的“罪状”。

可邓家一门皆是爱党报国,哪会有什么“罪证”,

邓朴方严厉斥责来人,却被这些人囚禁起来,进行长达四五个月的殴打、非人待遇。

1968年5月,邓朴方写下一封“绝命书”:

我无限忠于党,忠于毛主席,但现在无路可走……

邓朴方利用上厕所的机会,推开一扇窗,从三楼一跃而下。他的身体在空中被一根铁丝拦了一下,之后背部落地。

“嘭”的一声,响彻北大校园……

二、许多好人让邓朴方重拾希望,父亲的爱让邓朴方燃起斗志

受伤后的邓朴方,首先被送到了北医三院,但由于“立场问题”,随后又被送到北大校医院、清河救济院,始终没得到治疗。

在这个过程中,邓朴方胸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觉,无可挽回地成了高位截瘫。

苏醒过后,他心如死灰,只觉得生和死已经无所谓了。

可就在这时,许多人又给邓朴方带来希望。首先是北大工宣队的王凤梧师傅,在北大住院期间,一直给邓朴方送吃的,陪他说话。

王凤梧鼓励邓朴方:

“你是革命的后代,想想你爸爸那些人,

枪林弹雨吊着命都过来了,你是他们的孩子,一定能有办法的!”

这让邓朴方慢慢激起了生的意志。

其次在清河救济院,一个屋子里住12个人,大多都不能行动,只有一个八十多岁,身患重病的老爷子,和一个十七八岁,患有智力障碍的孩子,

两个人照顾大家,为大家端屎端尿,帮他们擦身子。

为了自力更生,这一老一少每天还去福利院讨活计,让各位病友加工纸篓,一个4分钱。

在这里,这些“特殊”的朋友们相互帮助鼓励,

一些被亲人遗弃,甚至孤苦无依的人都不曾放弃,乐观坚强地生活。

邓朴方也慢慢受到感染,转变了态度,开始认真生活。他本就聪明,稍微学一下,做工比一般人更快,每个月还能赚些钱,请朋友们吃点小菜喝点酒。

正是在救济院这段时间的生活,让邓朴方深深体会到作为残疾人的艰难,

感叹于残障人士的生活态度,内心受到极大触动。

邓朴方来到江西后,60多岁的邓小平出力最多。

他每天上午要去工厂上班,回到家后为邓朴方擦澡、换衣服。

每天下午擦澡时,卓琳负责烧水,邓小平则在继母夏伯根和卓琳的帮助下,把邓朴方架到身上,将邓朴方抬到洗澡间。

往往是邓朴方得了干净清爽,邓小平汗透了衣背,但是父子俩都不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

儿子遭难,父母心疼,一家人都不好受。

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

父子俩人就这样,维持一种巧妙的沉默,将日子朝前赶,把目光往前看,用时间来抚平心中的伤。

为了让邓朴方有事做,邓小平还到厂子里去找无线电、收音机让儿子来修,还找很多书让邓朴方看。

邓朴方本就是北大的学生,求知若渴,有了书的陪伴,他慢慢进入学习状态。

后来邓朴方开始主动锻炼身体,每天坚持。卓琳看了,暗自哭了起来,邓小平对妻子说:

“朴方大有我风,别看他残疾了,

不用我们操心,将来会有作为。”

三、身体困顿于轮椅,心却化身千万,造福残疾人群体

邓朴方回到北京后,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他要创办中国的残疾人康复中心,帮助中国的残疾人重新拥有健康的身心,重归生活。

1983年,邓朴方联系同为残疾人的王鲁光(王树声大将的儿子),开始着手这项工作。

但是随着深入了解,邓朴方发现:

对中国广大的残疾人群体来说,一个小小的康复中心远远不够,残疾人需要在权利、福利等各个方面的关心。

邓朴方这才下决心,要建立中国的残疾人联合会。他一边找到许多康复医学的专家,去制定那些帮助残疾人恢复的计划,另一边开始为建立残联筹钱。

他在筹集资金时,还碰到过很大麻烦,有人说:

“邓朴方借着建立残联,实际为自己敛财。”“邓朴方海外有上亿美元存款。”

面对这些质疑,邓朴方从来不予理会,他经常会说一句话: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是‘死’过的人,我能活到现在都是赚的,没工夫理会这些。”

在建立残联的过程中,邓朴方始终没找过邓小平。

而邓小平也只是后来耳闻,大儿子开始做起了关爱残疾人的事业,而且“动静不小”。

当有人说:

“邓朴方是靠邓小平的声望做事。”

邓朴方表现地很坦然:

“说我从来不靠父亲,这也不可能。比如我去求人帮忙,很多人是看重我的家世,才和我见面。

但是我始终一点,自己的事业要自己来干,从不依靠别人。”

尤其邓朴方看到许多残疾人不能上学、就业,没有钱生活的时候,他深深感到,自己在做的是伟大的事业,是让人感到流泪的事业。

邓朴方在工作和生活中一直很随和,自己受一点误解,能换来广大残疾人同胞生活的改善,这都是伟大的事业。

这么多年来,邓朴方奔波在一线,专注事业,从不争辩。唯独一次例外,是在2002年2月,他在汕头调研残疾人就业情况。

残疾人高汉光提出问题:

许多健全人冒充残疾人搞三轮车营运,城管部门觉得真假难辨,干脆取缔了三轮车。

听到这里,从来乐呵呵的邓朴方“黑”了脸。

他严肃地对负责人说:

“‘真假难辨’这四个字不负责任。国家早有政策,允许残疾人有条件地搞营运,解决生计问题,你们这是因噎废食!”

说完,他又语重心长说道:

“同志们,面对残疾人困难群体,一定要考虑周全,慎之又慎呐,

你们一个决策,可能‘端’掉一家人赖以生存的饭碗。”

邓朴方一席话,让在场者无不动容,也让对方心悦诚服,愧疚地低下了头。

邓朴方在中国残疾人事业的成就有目共睹,他为此获得了联合国秘书奖、韩国的“一家奖”、联合国人权奖,许多奖项都是第一次颁给中国人。

他经常说:

“荣誉不是给我个人,这是中国残疾人群体,和中国残疾人事业的褒奖。”

2008年9月6日,北京残奥会开幕,常年隐居“幕后”,生活低调的邓朴方难得到台前,以洪亮的声音致辞。

困顿于轮椅的邓朴方,让自己的思想和事业“飞”了起来。

纵观邓朴方的传奇经历,他出生名门,却也因此蒙难,但他没有消沉退缩,反而愈发自强。

他从没有享受什么特权,也不需要什么特权,不屈从于命运,残而不废,这才是真正意志力和勇气的表现。

作为伟人之后,革命之后,邓朴方把个人的“大不幸”,凭借自身的顽强、努力和坚持,变成了中国残疾人这个弱势群体的“大幸”。

荡气回肠,壮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