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迪和郎朗,谁比较厉害?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一个靠比赛一战成名,一个靠救场闻名四方…两人都是曾经是顶级演奏家,虽然演奏风格很鲜明,但各有千秋…
早年,李云迪的风评好于郎朗,因为前者的风格更加深沉内敛(毕竟肖赛的光环始终存在)、后者则显得浮夸张扬(归功于各种表情包)……
不过两人现在都混娱乐圈了……
一个肖邦大赛评委都不当了去参加某艺人婚礼…一个带着老婆各种接活动…
一方面,增加曝光率可以使更多人走进古典音乐;但另一方面,人的精力有限,过多的商业活动无疑会占用练琴的时间…
钢琴家的职业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能一直维持艺术水准已经实属不易,要攀登更高的山峰更是难上加难……
成为职业钢琴家虽然天分、努力、机遇都很重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技巧、体力等的衰退,维持艺术生命力的却要靠思想的深度与精神的丰富……
所以,粉张昊辰小哥哥不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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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线:2021.5.24
回答该问题不到一个星期评论区就遭到了两人粉丝的攻击,原因仅仅是我说他们二人混娱乐圈(由此可见娱乐的力量远超音乐,毕竟对我的攻击并没有涉及任何音乐上的问题)。因此我决定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以音乐回应各位攻击者。
此前我是更喜欢李云迪的,毕竟我觉得作为艺术家,内敛、理性、沉思的气质更加符合,郎朗的夸张与表演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位演员,那种将“想赢”写在脸上。而且从二人的曲目选择上,我也确实更加喜欢前者。我一直觉得,对于演奏家而言,标签既是光环,也是束缚,在这个方面,肖邦确实成为了李云迪摆脱不了的魔咒,当然也是成就他的光环。从这个方面看,郎朗确实更加全能,拥有几十部协奏曲的曲目量积累,但是全能也就意味着没有风格,不过他具备把所有作品都弹成“郎朗风格”的能力。
必须承认,郎朗确实是当前炙手可热的古典音乐明星。但他对待音乐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像看人下菜碟。面对非专业的听众,比如某银行作为员工福利邀请他开的专场音乐会,他就会变成一位演员,投其所好,怎么浮夸怎么来,为博观众一笑。而面对挑剔的专业听众,他就会“恢复”正常的状态,绝不会乱来。在他眼里,“商演”和“音乐会”可以区别对待。
感谢攻击我的郎朗的粉丝,让我得以仔细聆听了他最近的新专辑《哥德堡变奏曲》。郎朗再一次展示了他把作品扭曲化、夸张化的能力,这部原本为治疗催眠而作的作品这下完全成为了混搭与融合。不知道如果巴赫在世会作何感想?对于他的诠释业界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毁誉参半。有些人认为他辱没、歪曲了原作,有人认为他有一种将任何作品弹成自己风格的能力,勇气可嘉。而我应该属于前者,虽然作品自创作出之后就脱离作曲家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演奏者的每一次诠释都将使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作品是死的,演奏是活的,而这,正是音乐的魅力——作品因为不同的诠释而获得永恒。
但是,所谓的个性化诠释应该不应脱离其最低限度,即演奏也应该自圆其说、具备说服听众的能力,而不是天马行空、任意妄为。将这种“说服力”称之为“玄学”显然不太合适,但某种程度上又确实如此,比如古尔德对该作的演奏也是特立独行,特别是1982年的版本,无论在速度、力度还是声部安排、整部作品的结构布局在当时都属于反常规的,但是却是合情合理,甚至挖掘了此作前所未有意义。某种程度上,他的演奏是自己的天鹅之歌,是他生命体验的真实写照。
而郎大师的演奏也是他生命体验的真实写照:他的哥德堡变奏曲融合了莫扎特、舒曼、肖邦等作品演奏的痕迹。比如,第3、7变奏的莫扎特风、第11、13变奏的舒曼风、第15、25变奏的肖邦风……这些混搭与融合的演奏对于作品整体的完整与统一而言是一种缺憾。郎朗不适合演奏这种哲思性的作品,他的诠释表演性太强,无论是轻盈跳跃、快速跑动还是抒情感性,他都给无限放大、做到极端,巴赫作品的节制与理性断然无存。不过像变奏5这样充满动感与活力的段落他的演奏还是挺到位的。
咏叹调主题被他弹得极尽扭捏做作之态,他的慢速完全不是古尔德那种深邃与凝重,反而让人觉得拖沓与刻意;他还故意拖延右手声部的节奏,造成的这种滞后感反而让人觉得故作姿态;他还自作主张添加一些装饰音,严重背离原作精神;他还弹出一种明晰透彻的音色,具有宗教意味的沉思主题变成了一览无余的单纯主题?第一变奏,左手声部的重音太过刻意,以至于还没有从咏叹调走出来的听众会被吓一跳……此类夸张处理不胜枚举。
总之,这是郎朗的《哥德堡变奏曲》,不是巴赫的。有种用编钟敲出欢乐颂的听后感,非常别扭。
一家之言,非喜勿喷。
搞艺术就专心搞,一心可以二用吗?更何况是多用。趣味无争辩,但艺术有高低。
关于二人混不混娱乐圈这种与音乐无关的问题将不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