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经或濒临破产的国家有那些?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世界上最小的岛国瑙鲁,因数十年来磷酸盐资源的过度开采和管理不善,加之国民懒散成性,日子越过越穷,从一个南太平洋最富裕的国家堕入破产的边缘,可能在近年宣布破产。瑙鲁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Nauru),位于太平洋中部,北距赤道约41公里,东离夏威夷4160公里,西南隔所罗门群岛距澳大利亚悉尼4000公里。面积24平方公里,为一个椭圆形珊瑚岛,全岛长6公里,宽4公里,最高海拔70米。全岛3/5被磷酸盐所覆盖。属热带雨林气候。瑙鲁的经济主要依靠开采和出口磷酸盐。 全国人口1.2万人(2000年统计)。其中瑙鲁人占58%,南太平洋岛屿人占26%,移民主要有欧洲人和华人。瑙鲁语为国语,通用英语。居民多数信奉基督教新教,少数信天主教。 瑙鲁人世代居住岛上。1798年英国船首抵该岛。1888年瑙鲁被并入德国马绍尔群岛保护地;20世纪初英国人获准在此开采磷酸盐。1919年国际联盟将瑙鲁划归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共管,由澳代表三国行使职权。1942-1945年被日本占领。1947年成为联合国托管地,仍由澳、英、新共管。1968年1月31日瑙鲁独立。
瑙鲁是一个珊瑚礁岛国,曾经是一个“浪漫的热带天堂,雨林中到处垂曳着水果、花朵和藤蔓”。英国人首次登上瑙鲁时,见这里民风纯朴,生活怡然自得,于是将其命名为“快乐岛”。[瑙鲁曾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磷酸盐矿,储量达1亿吨。自上个世纪中叶,随着人类对化肥需求的急剧增长,向近邻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大量出口作为优质化肥原料的磷酸盐,成了瑙鲁最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直接的结果是:瑙鲁的人均收入在上世纪70年代初曾高居世界前列,即使是在经济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1991年,年人均国民收入也高达2.25万美元。
但是,当磷酸盐矿被采完后,这个珊瑚礁岛国已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到处都是裸露的、废弃的矿坑。更糟糕的是,瑙鲁趁着有钱时在国外购置的十几亿澳元(1澳元约合0.55美元)的房地产,也因经营无方,亏损严重。1995年,瑙鲁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危机。于是,瑙鲁政府卖飞机、卖轮船,进而把瑙鲁护照也拿到市面上来卖,可还是度日艰难。瑙鲁曾想出一办法:把当年参与挖掘磷酸盐矿的“英国磷酸盐委员会”(成员为英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告上国际法庭,理由是他们在挖磷酸盐时损坏了耕地和环境。国际法庭判瑙鲁胜诉,责令澳大利亚赔偿约1.07亿澳元。作为“起死回生”的另一主要措施,瑙鲁前些年曾在世界各地开了不少银行。不料这些银行又遭到了洗黑钱的指控,于去年被迫关闭。
现在,瑙鲁岛内通讯系统瘫痪,食品供应困难,国家面临破产。正如人一样,刚要破产,便会有债主登门。瑙鲁政府17日证实,“由于它无法履行偿还积欠一家美国大型金融公司的债务(约1.7亿美元),债权人已派人接管它在澳大利亚的资产”。去年4月初,瑙鲁的“上层建筑”也不幸坍塌:老议长挂冠而去;在新议长产生之前,任何议案均无法通过。不得已,瑙鲁总统哈里斯近日匆匆访问澳大利亚,寻求“人道主义援助”。澳大利亚虽同意派数名高官赴瑙协助解决问题,但拒绝提供任何资金援助。一些官员指出,钱是不能再给了,“瑙鲁是一个无底洞”。面对瑙鲁惨淡的未来,有人建议澳大利亚“收编”瑙鲁,也有人提出,瑙鲁举国迁往太平洋上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另起炉灶。但瑙鲁究竟何去何从,目前尚不得而知。
除了经济困难之外,瑙鲁国民在多早已失去了工作和谋生的能力。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至今,在政府丰厚工资和低生活消费的滋润下,瑙鲁人享受着一种让其他太平洋岛国生羡的闲暇生活。上班时间很随便,岛上仅余的绿地之一上建起了高尔夫球场,国家电视台的三个频道为岛民们准备了各种娱乐节目。不过,岛上最流行的打发时间的方式是驾车在只有20分钟车程的环岛公路上兜风,喝进口啤酒并把空酒罐掷到窗外,更积极的玩法是举重和饲养一种会捕鱼的海鸟,不过瑙鲁人已经不需要靠它们捕鱼为生了。岛上最大的商场“堪佩里”中,食品货架上的饼干比水果和蔬菜要多三倍;餐馆里也很流行油腻的油炸食品。毫不意外的,瑙鲁成为肥胖症和糖尿病研究的典型个案。瑙鲁的国民成为全球最肥胖的人口之一,而糖尿病发病率也位居世界第一:大约50%的瑙鲁人都患有糖尿病。这虽然与遗传基因有关,但无疑瑙鲁人慵懒的生活方式和高脂肪的饮食结构也是重要的诱因。岛上男性平均寿命奖到了55岁,比邻近的新西兰短20多年。前年早些时候,瑙鲁总统哈瑞斯为了号召人们保持健康,开始在该岛一公里长的机场跑道上步行锻炼。但这一举动没有吸引岛民的注意力,他们都去观看一个叫“大就是美”的露天选美比赛了。而哈瑞斯总统本人在他的第一次锻炼就受伤被送往澳大利亚接受紧急治疗。独立后,瑙鲁政府一直纵容国民休闲度日。就是这样几十年,瑙鲁还有钱烧。赢余的岁入被投资到太平洋地区的各种商业和金融项目中。虽然该国政府一直对其财政状况讳莫若深,但外界估计20世纪90年代初瑙鲁政府的投资项目价值10亿美元,而从那时起到现在,这些投资的价值已经暴跌至1.3亿美元——也仅仅是保守估计,因为它包括了许多抵押财产,却没有把一些数额不详的债务计算在内。
不道德的外国人在瑙鲁独立后遭遇的财政灾难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一些奸诈的政客和所谓的“艺术家”说服瑙鲁政府大把地撒钱。一个来自澳大利亚的财政顾问说服瑙鲁政府在他编写的一出音乐剧上投资200万美元,结果这出戏在伦敦舞台上彻底失败,投资也付诸东流;另一个骗子让政府给他6千万搞什么“基本货币计划”,也是自己大捞了一把。很多不良投资最后都收了回来,但是经过了跨越几个大陆的冗长的法庭诉讼。
瑙鲁人自己也浪费了他们的资源,许多投资都不是为了获得经济回报。瑙鲁岛在太平洋中的位置算不得十分偏僻,该国却不恰当地提倡空运。政府支持的瑙鲁航空公司夸耀他们拥有5架波音737客机(现在只剩一架了),但过去该国总统们经常征用这些客机为专机,载他们去度假,把付费的乘客留在停机坪上等候。相似的,瑙鲁港口的一艘大客轮更多地成了服务于它自己的船员,而不是顾客。一些基本的公共财物经年累月无人照管,得不到改善。斐济政府最近收回了其首都的一家宾馆,瑙鲁人多年前买下它后却不加管理,任其腐坏。另一座在马绍尔群岛上投资兴建的酒店,已经建了20多年还没建好。还有在墨尔本投资的一处房产,花了3700万美元,瑙鲁政府不久却以不到2000万美元的价钱将其卖掉。
1993年,瑙鲁政府的主要投资工具,瑙鲁磷酸盐信托公司聘请了一位专家来进行管理,此人2个月后就宣布辞职。他抱怨说该公司由于管理不善,已经濒临破产边缘。该公司举步维艰的根本原因在于瑙鲁政府的政策失误。瑙鲁的磷酸盐生产在20世纪80年代达到顶峰,此后一路下降,缩减了近2/3。磷酸盐价格也一直在下降。这都大幅度减少了瑙鲁的收入。为了弥补资金短缺,政府不假思索地大举外债,并把帐单全转给了信托公司。据亚洲开发银行的数字,2000年瑙鲁财政赤字已经高达国民生产总值的18%。瑙鲁政府发现它已无力支付政府工作人员的薪金,而且必须限制国民从瑙鲁国家银行中提取存款。
瑙鲁政府的领导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必须采取措施应对日益恶化的财政状况。。1998年,他们说服亚洲开发银行贷给500万美元以改善政府机构。作为贷款协议的一部分,瑙鲁从1999年开始陆续解雇了近1/3的政府雇员。当象大多数其他政府一样,瑙鲁政府愿意做任何事,除了削减财政预算。所以它不得不诉诸一切手段冒险筹钱,甚至与台湾“建交”,以获得低息贷款。控告前殖民地政府也是近便的筹钱方法之一,虽然瑙鲁政府本身和其他外国政府同样应该对其不幸负责。1989年,瑙鲁把澳大利亚告上了海牙国际法庭,1993年,澳大利亚以7200万美元的代价庭外和解。瑙鲁政府最大的问题出在银行业上。在这里,只要有2.5万美元的资金,甚至不需要踏足该岛,任何人都可以开银行。曾发现有400个人都通过岛上某处的同一个小邮局注册开设银行。其它的逃税天堂虽然也为本国银行保密,但至少会要求银行保持交易纪录;而在瑙鲁,银行根本不需要保持任何纪录,追踪非法交易和金融犯罪也因此完全不可能。瑙鲁觉得这还不够,还出售公民权,使该国成为逃避引渡的最后胜地。
对俄国黑手党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根据俄罗斯中央银行的报告,1998年就有大约700亿美元的资金消失在瑙鲁的帐户中。不仅俄国对此颇为关注,2000年,西方七国集团下属的一个机构把瑙鲁列为国际反洗钱行动的15个不合作国家之一。到去年10月,这15国中只有瑙鲁仍然不能采取行动安抚七国集团。于是西方七国集团威胁要对其进行金融制裁。如果制裁生效,西方国家的大银行将不再处理与瑙鲁有关的交易,这意味着瑙鲁作为黑钱天堂已经时日无多。
目前,瑙鲁正在绞尽脑汁寻求新的生财之道。现在它把自己建成了澳大利亚的难民居留中心。去年9月,瑙鲁宣布愿意在澳大利亚审查283名避难者资格时,为这些无法靠岸的难民提供食宿。这一举动让双方都皆大欢喜:澳大利亚得以保持其移民政策,在进行资格审查、甄别出“真正的避难者”之前不让非法移民上岸;而瑙鲁获得了价值2000万澳元的报酬——两台新的发电机和可供8个月之用的免费燃油,10个澳大利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名额,以及澳大利亚政府一笔勾销瑙鲁欠下的所有医疗帐单的承诺。同时,颇受国际社会关注的难民事件还为这个小岛带来了愿意大笔花钱的外交官、移民官员、新闻记者和承包商。大喜过望的岛民们用鲜花和歌声来欢迎那些难民。而那些难民们对于自己被扔到这个离最初目的地几千公里远的太平洋中的贫瘠小岛上就不怎么满意了。许多人拒绝离开运送他们的澳大利亚军舰,当水兵试图强迫他们上岸时爆发了一场混战。不少瑙鲁人担心这些愤懑的客人会发动骚乱以使国际社会关注他们的困境。当政府接下来又收了一船237人和一船262人的难民后,岛民的担忧加剧了,不止一个前总统发出警告。不过,这件事上瑙鲁还有其他的竞争者——它的穷邻居,太平洋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和400多公里外的近邻基里巴斯共和国。
与此同时,瑙鲁衰败的事实也越来越让人担忧。在油船运来岛上的发电厂和淡水工厂所需的燃料之前,政府被迫实行水、电的定量配给,但汽油还是经常短缺。去年,因为害怕瑙鲁机场经常发生的电力和通讯中断,瑙鲁航空多次让其仅剩的一架客机停飞。更让瑙鲁人感到羞辱的是,国际举重联合会取消了瑙鲁举办举重这一岛民最喜爱运动的锦标赛的资格,转而让土耳其举办。不过,瑙鲁的居民们并没有被这一切击倒。愤怒的平民从1995年来已经迫使政府作出了不下十次改革。偶尔到访的国际显贵们常常被手持标语的示威者们所打扰,他们要政府告诉他们钱都到哪儿去了。绝望的岛民已经再次开始探讨买下一个岛屿,集体搬迁,从头来过。但是,谁会愿意让瑙鲁人去碰另外一个岛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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