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施一公,结构生物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曾任清华大学副校长,以研究细胞凋亡和癌症发生的分子机理为主攻方向。他带领课题组攻克了世界许多一流实验室二十多年都没有攻克的难关,找到了打开阿尔茨海默病发病机理的钥匙。这使他成为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呼声最高的科学家之一。
2008年,已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讲席教授的施一公,毅然放弃一切回国任教。2018年,他辞去清华大学副校长之职,全力以赴筹办西湖大学。
两次请辞相隔十年,不变的是他心底的挂念。他说:“我们是改革开放培养的一批人,我们是深谙中国文化、了解中国教育的一批人,我们也是在国外长期留学工作过、了解国外教育和科研最前沿的一批人。如果我能在教育上出一点力,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父亲是一生的榜样
1967年5月5日,施一公出生在河南省郑州市,父母都是河南省电力工业局的干部。施家是书香世家,爷爷施平早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农学院,并在那里与施一公的奶奶杨琳相识相恋。奶奶因参与组织进步学生的革命运动被捕,在施一公的父亲出生后第十八天就牺牲在了国民党的监狱里。施一公的父亲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母亲则毕业于北京矿业学院。
施一公出生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当时,家长给孩子取名多带有红色色彩,父亲也想给他取一个革命点的名字,但又不想落俗套,就取了“一心为公”四个字中的第一和第四个字。
1975年施一公与父母的合影
施一公两岁半时,受爷爷是“走资派”的影响,父母被下放到河南省驻马店小郭庄。那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小村庄,施一公一家住在村里给腾出来的一间牛棚里。
施一公的父亲非常聪明而坚强,很快就融入乡亲们的生活中。因为觉得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小村庄了,他特别认真地干农活,不仅学会了各种农活,还学会了一边撑船一边在寨河里撒网打鱼、在下雨天里到田间捉青蛙。父亲心灵手巧,会做衣服,会理发,会做木匠活,还做得一手好饭。那些年,村里所有人的头发基本上都是施一公的父亲给理的,也很少有人家没穿过施一公父亲做的衣服。后来,父亲到公社高中当教员,又到驻马店机械厂当工人、搞革新,再后来到驻马店工业局当干部,1980年到郑州工学院机械系当了老师,一家人这才回到省城郑州。
在中国传统的教育体制里,施一公是典型的学霸。在河南省实验中学读高中时,他参加了全国数学竞赛和物理竞赛,分别获得一等奖(河南省第一名)和二等奖。因为这样的好成绩,1985年南开、北大、清华的招生老师都来河南挖他。起初,施一公想读北大物理系,他认为“那是最聪明的人的选择”。然而,当清华大学的招生老师向他形容“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时,他觉得这个学科“听起来很牛”。最终,施一公选择了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成为该系复系后的首届本科生。
拿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很高兴,亲自下厨给施一公做了一桌好菜。父子两人对坐举杯,父亲赞许的目光让施一公说不出有多高兴,多自豪。
施一公以为他会在父亲的注视下读完大学,参加工作,娶妻生子,再陪着父亲头生华发,慢慢老去。可是,1987年9月21日,施一公的父亲骑着自行车被一辆疲劳驾驶的出租车撞倒,司机赶紧把施一公的父亲送进医院。当时,施一公的父亲只是处于昏迷状态,心跳每分钟六十二下,血压八十至一百三,如果马上抢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非让司机交上五百元押金才开始抢救。没办法,司机只好出去筹钱。等他筹来五百元钱时,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半小时了,施一公的父亲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整整躺了四个半小时。当医生开始抢救时发现,施一公的父亲已经测不到血压,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施一公的父亲就这样没有得到任何救治,在医院里去世了。
那时施一公正在读大三,父亲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让施一公崩溃了,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医生为什么眼里只有钱而没有人命,为什么见死不救。
父亲去世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施一公陷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夜里无法入睡,他常常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一个人跑到空旷的圆明园内捶胸痛哭,以抒发内心的悲愤。
羽翼丰满就回国
1989年,施一公以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第一名的成绩提前一年毕业,获得生物学学士学位,同时也修完了数学系双学位课程。1990年9月,他获得全额奖学金去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读分子生物物理学及化学博士。
虽然远离中国,但是父亲去世的阴影一直不能从施一公心中抹去。那些年里,他每天都会写日记,日记的开头,总会写上当天是父亲去世第多少天。因为情绪低沉,施一公无心学习,学校甚至一度想停止为他提供奖学金。
好在那时施一公与赵仁滨相恋了。赵仁滨是个美丽的哈尔滨女孩,1986年哈尔滨市高考理科状元,从清华大学生物系毕业后到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读博,早在国内时两人就认识,到美国后两人相恋了。
每当施一公陷入思念父亲的深潭中,赵仁滨就和他探讨生物学界的一些问题,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赵仁滨不断开导他以宽厚、宽恕之心对待父亲辞世事件,开导他世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父亲那样的悲剧会越来越少。在赵仁滨的陪伴下,施一公渐渐从失去父亲的阴影中摆脱了出来。
1992年,施一公和赵仁滨结婚。1993年大年初六,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出生。孩子出生那天,美国东部下了一场那年冬天里最大的雪。当听到一双儿女的啼哭时,施一公的内心被一股激动的暖流浸透,他突然觉得自己那颗因为父亲非正常辞世而被怨怼和忧伤包裹多年的心,一下子挣脱了出来,他又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世界的美好。
施一公和妻子赵仁滨及一对龙凤胎儿女
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大雪停了,艳阳高照。因为喜悦于雪后艳阳,施一公和赵仁滨给女儿取小名雪雪,大名施慕华,儿子小名阳阳,大名施清华。
1995年,施一公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读博士后,1996年进入美国史隆凯特林癌症研究中心结构生物学实验室一边读博士后一边搞研究。1998年,施一公博士后出站,包括哈佛大学在内的美国多所大学纷纷前来请他去工作。几经选择,他最终决定到风景如画、生物科学科研氛围最浓的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做了助理教授,2001年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终身副教授。2003年,由于探究“细胞凋亡抑制因子”的蛋白SMAC,对破解致癌原因作出了突出贡献,施一公被国际蛋白质学会授予鄂文西格青年科学家奖,成为获得该奖项的第一位华裔学者。那年施一公三十六岁,而此前一年,他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也是普林斯顿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2004年,施一公申请了专利,将自己的小分子转化治疗癌症的方法用于临床治疗,对直肠癌、胃癌、肺癌、乳腺癌、白血病等癌症具有非常好的疗效。
伴随着科研成果而来的,是普林斯顿大学给予他的优厚的待遇,他每年的科研经费是一千万美元,是所有教授中最高的;他的实验室也是全校最大的,整整一层楼;他申请了十一次美国国家基金,十次中标;一个基金会在资助他的科研;一些美国的大公司与他合作,支持他的科研;仅凭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五个独立科研基金就可以一直支持他的实验室到2012年……与此同时,他的生活也很优越:住着一栋三层、五百多平方米的独栋别墅,妻子在国际制药大公司工作,一对龙凤胎儿女享受着快乐的美式教育……
同许多留学美国的人想方设法寻求美国绿卡不同,施一公从未想要获得美国绿卡。2000年到2002年,他曾持有美国绿卡。当时,他想让母亲来美国和他同住,但母亲到美国大使馆四次签证没过,施一公就办了美国绿卡,将母亲移民到美国。母亲在美国住不惯,只住了两年就回国了。母亲走后,施一公就将美国绿卡注销了。施一公内心深处的声音是,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报效祖国,他居留美国主要是想借助美国的科研条件,不断做研究,充实自己。
2006年5月,施一公回国参加四年一次的中国生物物理学年会。其间,时任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陈希找到他说:“清华急需人才,希望一公回国。”当晚,施一公就在电话里得到了远隔重洋的妻子的支持。第二天,他告诉陈希:“我愿意全职回清华工作,但我在普林斯顿尚有二十名科研人员的实验室,需要一个过渡期。”
就这样,施一公作出了轰动国际生命科学界的决定。6月,施一公迅速进入了过渡期,向普林斯顿校长提出回国。校长劝他不必全职回国:“暑假有三个月,平时你还可以回国两个月,什么事情五个月还做不完?”但他委婉拒绝了。
2007年4月,施一公在清华大学的实验室正式开张。2008年,施一公全职全时回到清华大学工作。
“施一公效应”
此后,施一公投入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创建及为清华大学建立世界领先的生物结构实验室的工作中。
在美国的十八年间,施一公每次回国,看到祖国发生的巨大变化,心情都非常激动。然而激动过后,他的心总是被惆怅所取代。虽然祖国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但他身在海外,是个游子,祖国的变化对他来说总是有些隔膜。这种旁观者的身份和心态经常让他很难过,回到美国后总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这种情绪排解掉。现在,他回到了祖国,参与到祖国的建设中,这种参与感、报效祖国的成就感让他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很多人不理解施一公回国的决定。普林斯顿物理系的一位教授在香港意外邂逅施一公时,用了两个小时,滔滔不绝地向他阐释“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施一公一位很要好的学术界朋友在一次聚会中对他说:“你现在豪情万丈,肯定用不了两年,就会被国内的大染缸染得看不出颜色。”
“我的意志很坚定,国内学术界的潜规则改变不了我几十年形成的人格和做事方式。”施一公回应。
施一公
施一公的坚决反响巨大,国内主流媒体纷纷大力报道,一些媒体称他归国的意义不亚于当年钱学森、郭永怀的回归。与此同时,西方国家也关注到中国每年飞涨的科研经费和对海外高层人才的招揽。《纽约时报》刊发长文,以施一公和饶毅(现首都医科大学校长)为例,分析海外华人科学家归国现象。
时任清华大学常务副校长的陈吉宁评价施一公的归国举动“会带动大批一流的海外华人科学家回国工作。中国大学的教授队伍建设和学科建设,已经开始需要一大批国际性的大师级人物来领衔”。
这种现象,被媒体称为“施一公效应”。
2009年夏天,妻子赵仁滨卖掉了美国的别墅,带着一双儿女也回来了。她装了六个集装箱的行李,把一双儿女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具、她和施一公具有纪念意义的大小物件,以及在美国购买的难以割舍的东西全都搬了回来。刚回国的一双儿女对国内的环境及居住的房子有些不适应,不高兴时就嚷着回美国,回到那个大别墅去。每到这时,赵仁滨就会给孩子们讲爸爸回国后的心情,讲爸爸报效祖国的心愿以及一个中国人应该为中国工作的理念。
妻儿的归来让施一公非常兴奋和欣慰,他急切地想带着妻儿去看一下他父母当年下乡的地方。2009年9月26日,施一公带着妻子、儿子、女儿以及母亲和两个姐姐,一行七人,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老君庙镇间寨村小郭庄。
踏上这个小村庄土地的那一刻,一家人都哭了。施一公以为他们离开这个村庄将近三十七年,不会有人再认识他们了。可是,当他们走进村子,很快就被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认了出来,乡亲们热情地拉着施一公母亲和大姐的手问长问短,很多村民知道施一公的父亲辞世了,心情都很沉痛,表示惋惜。
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
回到清华的施一公,比在普林斯顿时玩命多了。他要创建清华大学的生命科学学院,要创立生物结构实验室,与此同时,每年还要至少为学生讲一百节课。他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会亮到夜里两三点,大年初一他都会出现在办公室。他将自己的睡眠时间缩短到平均每天不到六小时。
在给学生讲课时,他充满了激情。在美国,讲课是他的工作;而在国内,面对讲台下的学生,他总有一种要倾囊而出的感觉,总想把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因为他的热忱,学生们非常崇敬他,亲近他,叫他“大牛”“老大”“老板”,无论叫什么,他都高兴地应答。
比起教给学生知识,施一公更注重教学生做人。在和学生接触中,他总是给他们灌输家国理念,他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清华的学生一定要健健康康地为国家工作五十年。
读高中时,施一公就是学校的长跑运动员,从八百米到一千五百米,再到三千米,他都跑过。进入清华大学后,由于清华大学的长跑队只招收专业运动员,施一公便转练竞走,从五千米到一万米,他还在清华大学的校运动会上创下竞走项目纪录,一直到他毕业,这个纪录才被打破。
为给学生做表率,也为了增强体魄,施一公又开始每天早晨在清华园中跑步。途中,他常会拉上碰到的学生和他一起跑,一边跑一边聊天。他的这一举动,带动了许多学生和他一起跑,加入到“健健康康为国家工作五十年”的行列中。
施一公的努力换来了巨大的收获。2009年前的二十五年里,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在《科学》和《自然》期刊,一共只发表过一篇文章。而在2009年后的八九年时间里,清华大学在这两本顶级期刊上发表了八十多篇文章。这些成果,施一公曾经工作过的美国也在关注着。2013年4月25日,施一公当选为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4月30日,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2013年9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授予他2014年度爱明诺夫奖,施一公成为首位获得这一奖项的中国科学家。2013年12月19日,施一公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为了破解老年痴呆症的发病机理,找到开发特效药的钥匙,施一公和他的三个85后学生,每天都要工作十二到十六个小时。2015年3月,研究进入到关键期,从3月到8月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施一公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实验室中,和学生们一起进行RNA剪接体的研究,课题里大约一半的图都是他亲手做的。8月21日,美国《科学》杂志同时在线发表了施一公和他的三个学生完成的两篇研究长文——《3.6埃的酵母剪接体结构》和《前体信使RNA剪接体的结构基础》。
8月23日上午,施一公和他的研究组在清华大学召开“剪接体的三维结构和RNA剪接的分子结构基础”重大成果发布会,向全世界发布了他们的科研成果,这项成果是世界许多顶尖实验室研究了二十余年而没有取得的。在发布会上,四十八岁的施一公非常兴奋,他说:“这项研究成果的意义很可能超过了我过去二十五年科研生涯中所有研究成果的总和。”
在所有真核生物中,基因表达由第一步转录、第二步剪接和第三步翻译组成。目前,第一步与第三步中的关键催化机器RNA聚合酶与核糖体的结构解析已分别被授予2006年和2009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基因表达第二步中的关键分子机器剪接体的原子结构解析,因其复杂性,难度巨大,二十年来全世界许多一流实验室都在攻坚,却无突破。如今,这一步被施一公团队突破了。
这一科研成果公布后,引起世界生物化学界震惊,国际业界一致认为施一公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已为时不远。
创办西湖大学
施一公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中国出现许多能与美国哈佛、耶鲁,英国剑桥、牛津等世界最顶尖大学平起平坐的大学,世界上最优秀的青年学生首选来中国大学上本科、读博士,让中国占领世界科学的制高点。
2011年,在欧美同学会组织的一次聚会上,施一公和知名学者潘建伟、陈十一等对中国科技界的一些现象和教育界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发表了评论。时任会长的韩启德建议说,像施一公、潘建伟、陈十一这样的留学人员,既了解中国文化,清楚中国教育的优势和短板,又在海外生活了很长时间,在国外的大学做过教授,知道国外教育的长处和缺点,完全可以发挥各自所长,在国内创办一所新型高等院校。施一公听了以后激动不已,办一所世界顶尖大学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施一公(左一)、杨振宁(左二)等为西湖大学揭牌
2015年两会后,施一公联合北京大学理学部主任饶毅、南方科技大学校长陈十一、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常务副校长潘建伟、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创毅视讯董事长张辉、阿里巴巴首席技术官王坚等七人,向中央提交了《关于试点创建新型民办研究型大学的建议》。在建议中,施一公这样描述理想的大学:“我们希望五年以后、十年以后,这里可以聚拢一大批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从事最尖端的科学研究,做出最有意义的科学成果,培养最优秀的青年学生,用自己的才智尽情地探索科学知识前沿,推动人类进步,造福全世界。”
由于是民办,资金需自筹。那之后,施一公开始了筹款之路,他去见企业家,向他们讲述西湖大学的办学理念,很多企业家被感动,纷纷捐款。
一个叫邓营的企业家,其企业规模不大,一年的营业额是一亿多。听施一公讲了西湖大学的办学理念后,邓营特别激动,当时就答应捐一千万。后来,施一公和邓营夫妇吃饭,饭桌上,施一公又谈起西湖大学的办学理念,邓营的妻子侯屈平听得入了神,当场就决定把原计划留给孩子的一亿元拿出来捐给西湖大学基金会。夫妇二人成为西湖大学创始捐赠人和荣誉董事。
在施一公的努力下,捐款很快就达数亿。与此同时,占地六十六亩的西湖大学杭州云栖校区已经建成,位于杭州西溪湿地附近占地一千四百九十五亩的云谷新校区也在紧锣密鼓地建设。
2018年1月,施一公辞去清华大学副校长职务,全力以赴筹办西湖大学。2月14日,西湖大学获教育部批准设立。4月,施一公在西湖大学创校校董会第一次会议上被聘任为西湖大学校长。10月20日,施一公与五名诺贝尔奖得主、七十余名国内外顶尖大学校长、近百位捐赠人聚集一堂,共同迎接西湖大学的成立。
施一公表示:“西湖大学聚拢了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复旦大学、浙江大学等学校的力量,群英荟萃,大家怀着一个共同的梦想创办一所大学。当一个民族有一大批人义无反顾地精彩一道的时候,这个民族一定会创造人类最精致的知识结构,把人类知识前沿最快速地往前推进。”
在筹款、建校的同时,施一公也在紧锣密鼓地网罗人才,西湖大学择优聘用了近百位世界级的科学家,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中国自己培养而后输送出去又学成归国的优秀学子。这些人中有世界知名的遗传学家、耶鲁大学终身讲席教授许田,著名有机化学家、曾任美国布兰迪斯大学化学系系主任的终身讲席教授邓力,著名材料学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终身讲席教授杨阳,著名生物学家、美国西南医学中心的终身讲席教授于洪涛等。
作为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所由社会力量举办,国家重点支持的新型研究型大学,截至2019年底,共有四十四位创始捐赠人和超过一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士为西湖大学捐赠,包括学生、工程师、医生、普通工人、公务员、艺术家、教师、农民和华人华侨等社会各个群体,捐款超过七亿元。
到2019年,西湖大学已经招了三届博士生,博士生总数已经达到了三百三十四人。全球招募的PI(独立实验室负责人、博士生导师)已经有一百一十一位。
2020年春节后,我国爆发新冠疫情,西湖大学周强实验室马上对新冠病毒进行了研究。3月,周强实验室首次成功解析了新型冠状病毒进入人体的密码,用最短的时间让科研工作者看清了新冠病毒侵染人体的那一刻。5月,周强团队再出成果,他们利用冷冻电镜解析了新冠病毒S蛋白与抗体的复合物结构。该抗体由陈薇院士团队从新冠康复病人的免疫细胞中筛选和鉴定。这项工作有望为研制新冠肺炎的特异性治疗药物提供帮助。
来源:各界杂志2021年第5期
作者:门冬